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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贺明空的愤怒，林落脸上浮现出一抹思索之色，似乎在回忆对方是谁一般。
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神色不变看向对方：“所以，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贺明空一愣，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能怎么说？
说自己是专门过来偷听的？
还是说自己听到陈夫子这么看好林落觉得嫉妒？
而在他越发愤懑的时候，林落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和陈夫子说话，陈夫子都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不满，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跳来跳去的？脸皮可真厚啊！”
“你狂妄...！！！”
闻言，贺明空瞪大了双眼，一股股怒意不断袭上心头，十根手指都气得微微颤抖。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哪怕是一直压他一头的悦馨也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
对方真的是狂妄到没边了！
“......”看到双方的不同表现，陈春秋的脸色也是微沉，看向贺明空的目光显得越发失望。
明明是在自己的主场，却被一个外人欺负成这幅模样，甚至连喜怒都表现地如此明显，完全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又怎么能安心把府长之位传给这样的人？
反观林落，自始至终神色淡定，即便面对修为强于他不少的贺明空也毫无惧色，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有时候感觉他有些狂妄、年轻、安耐不住性子，但事实却证明，对方心里是有一定把握才这样做的。
这样的心性，才符合他对丹书府府长继任者的期望。
唯一可惜的是对方的要求实在有些打击人，特别是那记名弟子一词就好像带着嫌弃一般，让他感觉相当无奈。
“好了，明空，你先出来。”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出现，贺明空身躯一震，脸上露出了一抹难看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冲陈春秋恭敬拱手，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林落，这才转身离开。
而在贺明空离开后，此地就只剩林落、陈夫子与石狗三人。
石狗自始至终都在林落身后，宛如一个看客一般，默默观察着事情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