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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乐器在近封闭端的管壁上,开有一个长方形吹口,管身八孔,前七后一,并与吹口成正锐角度,管上端装有竹制簧片。管身用细毛竹、青竹制,下端开口,上端留竹节或木塞封闭。上端管壁开长方形吹口,用蜂蜡粘一长方形竹或铜制簧片,簧舌呈三角形,有细蔑编制的活动簧套。
严希声琢磨了一阵,便开始吹奏起来,只听其音色浑厚优美,旋律婉转动听,如怨、如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真如天籁之音。这悠扬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越传越远,及至全圣音门上下老老少少全部都能听到,就好像是一对钟情的恋人在互诉欣悦,低诉衷肠,抒发自己的衷情,传递爱慕之情,因此无不为其倾倒,沉醉其中。金秋一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听其高绝的演奏,便也知道是严希声在吹奏了。
大殿之内,众人无论通音律的还是不通的,都听得陶醉,一时间无法自拔。殷若愚暗暗感叹:此小子天赋异禀,却不学好,浪费了大好天分。
严希声将簧片置两唇间,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横按两管上三孔,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横按两管下三孔,吹气鼓簧按孔发音,气流振动簧片并激发管内空气柱共鸣,用吐音方法吹奏,并随意运用滑音、打音、颤音、抹音、琶音、飞指等技巧,收放自如。
一曲未终,严希声开始变调,这乐器声乐虽美,音域却窄,只有一个八度多一个音,这样的乐器更考验吹奏者的功力,也只有落到严希声手里,才能吹奏出如此动听的声乐。
众人沉醉之间,只觉声乐渐趋平缓,声调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而各人的心也随之下沉,渐渐进入沉睡状态。
良久,音乐已停,大殿内众人却仍在睡梦之中,严希声见状,再次轻轻吹动乐器,众人随之醒来,皆尽骇然。这是何等乐器,竟能控制人的睡眠!
殷若愚首先反应过来,这乐器实在是一件大杀器,若能仅凭吹奏音乐便能让对方陷入沉睡,那对方岂非任人宰割!这样的效果,远远比魔音厉害得太多了,魔音充其量只能摄人心魂,而这件乐器却能实实在在的让人无法反抗,从而取其性命。
雷洪问道:“贤侄,这是件什么法宝?”严希声道:“这是虫茧巴乌。据圣音门史料记载,虫茧巴乌已经失传多年,想不到流落到了修真界。”他能接触到这稀世珍宝,也觉得喜不自禁。
雷洪拿起虫茧巴乌,看了又看,道:“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就这么件东西,居然拥有如此大的魔力。”严希声道:“这虫茧巴乌的神奇之处,在于它的簧片是一种虫茧,叫做天蚕,天蚕数量极其稀少,又无法饲养,只能天然成活,因此非常难得,只有用天蚕蚕茧做成的巴乌,才算得上是法宝。但是如何用天蚕蚕茧制作虫茧巴乌,方法已经失传。”说着觉得有些神往,对那制作虫茧巴乌的高人充满崇拜之情。
殷若愚道:“希声,你下去!”严希声依言告退。
这里殷若愚屏退众门徒,独留雷洪二人秘密交谈。
雷洪已知其意,笑道:“殷掌门,想不到你们圣音门还有这等人才,将来壮大贵派,指日可待。”
殷若愚笑道:“雷兄谬赞了,此子心性未定,将来究竟如何,为未可知。眼下我想跟雷兄商量一件事。”
雷洪假意道:“什么事?”
“我希望雷兄能将这件虫茧巴乌留下,由圣音门保管。”
“呵呵,殷掌门,你的胃口也太大了。这虫茧巴乌的威力如何,刚才我亲眼所见,怎么能轻易送人!”
“雷兄,你应该也知道,这巴乌的威力虽巨,却不是任谁都能够轻易驾驭的,就连我圣音门,也只有严希声一人可以吹奏。虫茧巴乌如果放在别处,也只是浪费法宝,暴殄天物。”
“呵呵,但是法宝始终就是法宝,放在那里,不会烂。如果我拿去卖,相信可以卖个好价钱。”
“雷兄既然要卖,何不就卖给我圣音门,别的门派不识得此珍宝,恐怕卖不起好价钱,如果贱卖了,既玷污了虫茧巴乌的身价,雷兄又捞不到好处。”
雷洪笑道:“不知卖给你圣音门,我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殷若愚听他这口气松了,暗自高兴,只要他肯卖,一切都好办了,怕就怕他死拽在手上不肯让出,于是道:“咱们朋友一场,怎能亏待了雷兄?价钱好商量,雷兄说个价。”
雷洪心中正打着算盘,他自然知道这虫茧巴乌乃是无价之宝,但正如殷若愚所言,这无价之宝于别人却无用,于他自己也是一样,其实双方陷入了一个怪圈——这法宝仅此一件,卖家仅此一家,买家也仅此一家。
盘算了一下,与其捏在自己手上两不讨好,不如卖给对方博得个皆大欢喜。当下道:“十万极魔晶石。”
殷若愚当即答应道:“好。”他竟不讨价还价,一口同意,自然是因为这个价格显得太低了,怎料雷洪却笑道:“你当然觉得好,可我还没说完呢!”
殷若愚道:“请雷兄继续。”雷洪道:“外加一件魔宝。”
殷若愚心中一凛,问道:“什么魔宝?”雷洪道:“惊雷权杖。你若能拿出惊雷权杖,外加十万极魔晶石,我便和你交换。”殷若愚叹了一口气,道:“雷兄,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原来这惊雷权杖乃是他圣音门的三大魔宝之一,威力非同小可。惊雷权杖能发出响雷之声,足以震慑心魂,令敌人闻风丧胆,若用权杖击打另一大魔宝东皇钟,其发出的嗡嗡声,更能直接使人的耳朵立刻失聪,夺去敌人的听觉,在这两件魔宝的配合使用下,伤残的敌人不计其数。要让出惊雷权杖,心中实在不舍。雷洪道:“你交换不?如果不交换,我可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