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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瞬，然后给黎云赫打了电话。
冼岚然问：“在干嘛？”
黎云赫那边很安静，他哑着声音道：“抽烟。”
“你是抽了多少？”冼岚然问。
黎云赫躺在沙发上，明亮的灯光有些晃眼。
他夹着烟的手，伸手挡住面前的光，烟雾荡在上空，他觉得模糊了视线。
脸颊一热，他伸手去摸，烟灰掉在他的脸上，有些一瞬的滚烫。
摸到滑落的眼泪，指尖被烫的发颤，记忆都恍惚了一瞬。
冼岚然继续问他：“怎么了？”
“不记得了，我醉了。”他声音异常冷静的说。
“你跟韩瑶，有过一段？”冼岚然犹豫着问。
黎云赫那边沉默了好久，顿感无措。
他颓废道：“是，我们差点领证。”
冼岚然没深问下去，但黎云赫自己却突然讲了下去：“我们谈了两年，她军校毕业，铁了心的打算要去西部，我怎么都留不住她，我说我们结婚，我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她却已经坐了火车直接走了。”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爱她，可她什么都不对我说，自己走了，留我像个蠢货一样。”
他越说越激动，“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可能了，我打算开始我的新生活了，结果她回来告诉我，她为我流了孩子，她写给我写了很多信，信里说让我等她，等别人不会再说她是韩家人的时候。”
“可我他妈一封都没看见，我也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冼总，我到底该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彻底崩溃。
万般无奈的询问道：“冼总，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冷静。”冼岚然表情难看，她安慰他，却感觉是无用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