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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蓁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继续前行,很快便看见了院子里的游泳池,还有灯火通明的建筑。
陈淮序带她走进去。开门的瞬间,屋内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哟,终于等到陈总大驾光临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成功人士的风范。
“杜总生日,当然要前来捧场。”陈淮序颔首回应,“礼物之前己经送达了,今天空手而来,还望杜总不要怪罪。”
“哈哈哈哈——”被称呼为杜总的男人大笑,“陈总可真谦虚,你愿意来,我这生日宴都增光了不少,还在乎什么礼物。
“来来来,快进来。”他伸手招呼,这才提及一旁的言蓁,“陈总这次终于带了女伴,还这么漂亮。我刚刚还在说,如果你这次还是一个人,一定要给你介绍一个。”
所以,陈淮序带她来,是为了挡桃花?
别墅的客厅里全是言蓁不认识的面孔,陈淮序带她简单地认识了一下,又怕她在陌生的场合下感觉不自在,因此一首陪在她的身边。
很快,有人笑着调侃:“看不出来陈总居然这么黏人,怕我们吃了这位美女?”
言蓁有点不好意思,推了推他道:“你快走。”
“你一个人可以?”
“当然,你不要小看我。”
“那好,有事叫我。”
陈淮序走开了,很快就被围起来谈论些什么。言蓁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一个女孩走了过来,邀请她过去打扑克。
“外面餐点还没准备好,还得等一会儿。你会打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言蓁看了一眼一旁和别人侃侃而谈的陈淮序,想着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聊,不如找点事做,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她往牌桌那走去。
言蓁的牌技算不上高超,但是和言昭玩得多了也耳濡目染了一点技巧,自认可以应付普通的牌局,可她没想到的是,在场的都是在生意应酬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手,各个经验丰富,远非她能对付得了的。
于是一连五六局,言蓁连赢牌的边都没摸到。
她很是不甘,换作在家里,早就不玩走人了,可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她又是客人,不能失态,只能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期待着牌局的结束。
旁观的人看不下去,索性拽来了陈淮序。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熟悉的气息袭来,言蓁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陈淮序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动作极其熟稔亲昵,被周围一群人精不动声色地收进眼底。
言蓁开始后悔了。这沙发一个人坐还算舒适宽敞,两个人就有点拥挤,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体温透过布料源源不断地传来,轻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让她怎么坐都不舒服。
陈淮序扫了一眼桌上的战况,侧头问她:“还要玩吗?”
言蓁输得有些郁闷:“不想玩了,一首输。”
对面的男人立刻嚷了起来:“陈总要来玩那算外援,我可不认,顶多陪你玩一局。”
陈淮序伸手将言蓁剩下的筹码全推出去,道:“一局够了。”
完完全全地放手一搏。
在场的人都是一震,显然没想到陈淮序居然出手这么狠。
“搞风投的就是不一样,陈总的魄力实在是让人佩服。”左手边的人笑了,然后推出自己的筹码,“那我也舍命陪君子。”
气氛被烘托到这里,言蓁对面的男人再不甘也只能跟上。桌面上摆满了所有筹码,本来仅供娱乐的牌局瞬间变成了赌上一切的命运之战。
言蓁有些紧张,将信将疑地小声地问陈淮序:“你很有把握?”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
“那你一副那么自信的样子干吗?”
“不自信,能让他们陪我赌?”
言蓁觉得这个男人的心理战玩得真是可怕,忍不住继续问:“但你自己又没把握,万一输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不慌不忙地道:“输了就输了,反正也不是我的筹码。”
言蓁:“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他的大腿,压低了声音斥他:“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横竖都是她出钱,赢了他收获喝彩声,输了她承担所有物质损失。
言蓁恨不得把这个捣乱的人赶走。
“要不要赌一下?”陈淮序不疾不徐地钩弄着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看起来十分游刃有余,“我要是赢了怎么办?”
言蓁抽回手不让他碰,不相信他会赢,道:“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环在腰上的手指收紧,他极轻地笑了,道:“我输了,任你处置。要是我赢了——”他刻意地停顿了一下,“你任我处置,怎么样?”
她揪紧了指尖,脸颊不自觉地发热,咬牙道:“你输了丢的是你的脸,我又不在乎这点钱,我才不和你赌。”
陈淮序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拒绝,于是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十分笃定:“言蓁,你怕了。”
洗牌己经开始,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专注沉静,显然己经投入到这场博弈中,但还是分出一点注意力,低笑着给予她致命一击:“只是,你怕的到底是输给我,还是输给我以后要承担的那个后果?”
言蓁脸上挂不住,咬着嘴唇,狠狠地掐他。
激将法,是对言蓁屡试不爽的一招。
她看着牌局,不甘又犹豫。不甘的是自己居然在和陈淮序的对峙中退缩了,这让她感觉到十分丢脸;而犹豫,是因为她居然真的觉得陈淮序会赢,她注定要吞下败果。
怎么可能?
她什么时候这么信任陈淮序了?
言蓁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感到荒唐,但转念一想,自己也许就和其他人一样,被陈淮序笃定自信的语气唬得团团转,从而在气势上弱了一截。
也许,他也只是在装腔作势,强撑面子呢?
她咬牙道:“赌就赌,但是先说好,你不能……”
“没有什么能不能的,”陈淮序打断了她,“我不谈条件。”
两个人的交谈声压得很低,围观的人只当他们是在亲密地窃窃私语,便体贴地退开了点,给他们留出私人空间。
“要玩就玩得彻底点。”他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怕,就不赌。”
他看过来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言蓁看他那眼神,总觉得像是要彻底吃掉自己。
言蓁不能输了气势,仍在嘴硬:“你就不怕你输了,然后被我羞辱折磨?”
他慢条斯理地道:“不怕,毕竟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