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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向西,浩浩荡荡地行至黄昏,开始扎营。
炊烟,号角,甚至有夜练士兵的吼声。夜色渐深,大营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马儿打着清亮的响鼻,惹得寨门的风灯似乎都有些飘摇。
班超的帐篷总是亮的。他在地毯上一枚一枚地拼着散简。
仙奴、齐欢、柳盆子、风廉他们见识了班超在行军的马上都能睡着的本事,也就不奇怪他可以夜里不睡觉了。
班超的进度很慢,有些以为连上了,后面发现根本错了,只能推翻重来。不知不觉天有些蒙蒙亮了,班超也觉得疲累,就想直接趴地上睡一会儿,霍然有所感应,挂在帐钩上的非攻剑在匣里颤抖起来。
班超站直伸了个懒腰,喝了口水,如沉思般在帐中踱步,不经意走到挂剑处,剑陡然出鞘上挑,一道剑光直达帐顶。帐外一声轻呼,班超已闪身帐外,看见一个身影疾奔,虽是穿着小校的甲胄,但刚才的一剑削下了头盔,露出一头的长发,在背上飞扬。
班超几个起落就来到其身后,伸左手就搭上了那女“士兵”的肩,那人肩膀一沉,班超变指为抓,手一紧,就觉得抓住了一团蠕动的什么东西,急忙撒手一看,手心竟爬着一只花斑的大蜘蛛!也算遇变不惊,班超舌尖弹出一口气,将蜘蛛吹得不知所终。右手的剑却没停,抵在女兵的后心上。
“转过来!”班超沉声道。
那女子身姿不动,猛地回头,长发甩动,竟有数十只飞虫嗡地飞扑过来!班超一惊,抖剑将这些毒蜂刺落,那女兵已闪到某个帐篷后了。
那女兵躲在一辆辎重车的车轮下喘息,刚才那两下交手的惊险已使她浑身湿透,嘴里轻叹着:“好厉害!”
女兵将散落着的长发重新扎盘起来,露出一张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姣好面目——眉骨与颧骨稍高,嘴唇红润微翘,有种说不出的媚态和风情。
女兵嘴里咬着簪子,结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剑搭在她的脖子上。
班超从车后转出来,看清这个女人的脸,觉得相当眼熟,好像是柳盆子在长安时的那个姘头——卖桃花酒的女老板?于是迟疑地问:“你是那个……花寡妇?”
“你认得我?”花寡妇脸上竟有点欣喜。
“你潜入军营做什么?”班超没有收剑。
“唉,还不是来找我的男人?”
班超带着花寡妇在军帐间穿行,回到自己的帐篷。起床的号角已响,陆续有士兵出帐披甲,看见那个有点奇怪的假司马大人竟然又带了个扮作士兵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回了帐篷,满满的羡慕,甚至有点愤怒。
班超把自己人都叫来了。
柳盆子惊得五雷轰顶。“你……你怎么能跟来?”问那花寡妇。
“她会武功,还满身的毒虫。”班超看着柳盆子,“你口味很重啊。”
“你到底是谁?”柳盆子喝道。
“我是你的女人呀。”花寡妇有点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