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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杀了龙傲天，只是封印住他？”凌厉放下了双手，放下了为什么对方能碰到自己，而自己却碰不到他这个问题也懒得去想，毕竟这些人的实力已经高到自己目前难忘其项背的程度。
至于斗笠人教他打女人这件事，凌厉暗暗地记在了心里，也不多说什么，便转而缓缓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斗笠人“哦？”了一声，仿佛有些奇怪凌厉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这龙傲天是善是恶？”
皱着眉头，凌厉虽然不解这种明摆着的问题，但还是回道：“杀人如麻，戮族七日，自然是恶！”
“你如此看待龙傲天这人的善与恶，不过是从你自己本心出发而断，难免有些偏颇错误了。”斗笠人老神在在的道。
轻摇着头，凌厉完全不懂对方的意思：“难道你还想说龙傲天是好人吗？！”
斗笠人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凌厉的问题，反而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若是你面前有一坨五谷轮回之物，你看见它心中作何感想？”
“当然是觉得恶心，想要避开了……”凌厉说完，心中烦躁之感渐起，完全不明白这人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的在做些什么。
“哈哈！这就说明你心中觉得此物为恶！”斗笠人右手突然神出并拢的两指，直指凌厉：“倘若一农耕老农见了，只怕会欣喜的将其收走，以作耕种只用！那时，它便是善！”
此言一出，凌厉顿时如遭雷击，但紧锁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反而厉声回道：“那你的意思是，龙傲天戮族之事，对我们而言是恶，对他自己而言是善？！真是笑话！”
“恶自然是恶，即使是结论一致，但缺少了个过程。”斗笠人随手摘了一朵鲜花，放到凌厉面前：“这是花。”随后用力一捏，顿时是被捏的看不出形状：“这不是花。”随后取出其中的花籽，拨开地上的泥土，将其放了进去，再盖上：“这还是花。”
“花是花，花非花，花仍是花。”凌厉看着被埋在土里，已经看不见的“花”喃喃自语着，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没能完全握住。
斗笠人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斗沿，微微的转了转他的斗笠：“你的心之良与方之良，变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