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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夏天,但坎儿井下温度很低,不穿棉衣在井下工作根本受不了。
有些社员宁愿在大田里上工,也不愿去她们挖坎儿井。社员大会上,有人议论:“这个累活,就应该让改造对象去。”
关祥带和刘光华到小王坎儿村落户有半年了,虽说边疆自然条件差,但他俩感到在这里精神不再那么压抑,孩子们在学校也没人嫌弃。纯朴的民风让他们灵魂得到了救赎。
关祥飞本就不是一个怕吃苦的人,他积极举手报名了这项劳动。
刘光华老师也举手报名,绕子队长说:“这个不是女人干的活,你在缝纫组多多缝衣服。帕提古丽汗,你负责监督。”
提意见的人不再吱声了。
坎儿井的竖井口,支起一个木辘轳,上面缠着长长的直径三厘米粗的麻绳。一头固定着一个大钩子,大钩子上挂着一个装泥浆用的筐子,沿木轱辘缓缓放到井底下。另一头绳子固定在牛的缰绳上,套在牛脖子那。下井淘淤泥的人,上、下井,以及淤泥的运送,全靠这头牛来拉着绳索来完成。
暗渠很黑,没有一丝光亮。人们每隔一段距离在暗渠的壁上凿一个土台,放一盏油灯照亮。每个下井的人,上身都穿着棉袄。
仝兰芝虽然每天都要站在炕前裁剪,坐在缝纫机上穿针引线,夜里还要挑灯赶制衣服,她已经很累了。但她仍然早早地起来给丈夫做好早饭,再烙个饼子给陈广良带上在井下当做午饭。连同头一天傍晚穿回来晾晒在外面的棉衣一起装在提包里。
陈广良幸福地享受着妻子地关爱。这样下井工作一周后,仝兰芝送丈夫出门时说:“你身体要是受不了,给绕子队长说一声,换个其他的事做,你头上有伤,别在井下又晕倒了。”
陈广良头也不回地说:“什么苦没吃过?没事的。”
仝兰芝又追着大声地说:“关大哥第一次下井,你关照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