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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41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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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嘉鱼,烝然汕汕,便是我的汕字!”他似觉不公,一番话说得极快。

却听窗内郎君轻笑,转身往里卩:“是了,我这是乏善可陈的善,与你的不相同。”

庭渊语噎,觉得被戏耍的该是他才对。一边是被占去的乳名,一边是字句内的暗讽。

乏善可陈,是说这狸奴本身无趣,还是他太过庸俗。

恼意上头,庭渊一头闯进书房,芙蓉色的襦裙随急促的步子旋荡,钗环作响,“伯……”

庭渊:“倒也不用这么小心谨慎。”

伯景郁:“我经受不住失去你。”

庭渊也不好和他在这件事上硬掰,说道:“很晚了,我好饿,也让外面那些官员都回去吧。”

伯景郁冷不丁对上坨胖乎乎的雪团子,有些发怔,又?到小公子热切的眼神,回绝的话说不出口,视线落在窗牖泛着光晕的纤影上,随口道:“阿善。”

这次换窗外的人怔住,“……什么?”

他臂弯里抱着只通身雪白的狸奴,白嫩的手轻哄般拍在它软绒绒的背上,他将怀中憨态的狸奴往前送送,道:“伯景郁,给它起个名儿吧。”

许院判忙道:“不致命,准备点姜汤解寒就好了。他们吃的应该是银腹鱼,这种鱼无论是炖汤还是红烧都好吃,唯独就是体虚胃寒的人不能吃。”

“快去准备。”

许院判问庭渊:“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

庭渊摇头:“没有。”

庭渊逗弄着怀中憨懒欲睡的小狸奴,不经心地扫了眼书房内负手而立的伯景郁,盈盈笑着的眸光微暗。

他心中滋生出几分懊悔。

那晚他太过冲动,虽说那节长鞭他不认得,可上头幽幽泛着绿光的蚀骨散,他再熟悉不过。

此毒随意涂在利刃上效用缺缺,最好的就是于浸于鞭中,笞入血肉,才能够锥心刺骨。

在明月阁,他曾挨过这样一鞭,鞭中的毒性在他体内泛滥,百转千回十来日才散去,身侧有人专程守着他,以防他自我了断。

伯景郁垂下冻僵的眼皮,风雪中混沌的头脑让他?了半晌才?清。

一把匕首。

不知是不是冷得太过麻木,伯景郁内心竟异常平静,瑟缩在怀中的狸奴几乎快要没有声息,他问:“一定要这样么,父亲。”

一定要对他这样无情么。连他身边仅存的依伴也要赶尽杀绝。

厅堂内灯火透彻,没有回话,他却什么都明了了。

伯景郁其实不算恨自己的阿爹,也从未强求他对着阿公的牌位孤守一生。

只是阿公死于隰城之乱后的数年,他都表现的太过深情,甚而曾立下永不再续的誓言,那样情真意切的模样,让年幼的他也为之动容。

所以在方氏携着子男入了伯府后,忆起他从前故作姿态的种种,伯景郁几欲作呕。

那位稍大的幼子彼时已有八岁,小的尚在襁褓。

一直在心中被仰作英豪的男人,那刻在他的心中瞬间矮小,变得虚伪又薄情。

他上前挠挠它?不见的小脖颈,对伯景郁道:“你倒待它不错。”

伯景郁笑:“它是祖宗,得供着。”

那日庭渊怒而离去,这小东西也一并抛给了他,谁知它当夜不知是为庭渊出气还是什么,跳到他的帛枕上抬腿撒了个透,之后便异常乖觉,除了饿的时候跟在脚边叫唤,其余的不是打盹就是睡觉。

庭渊了然道:“?来乏善可陈的,果真是我。”

说罢抱起狸奴,转身就卩。

庭渊兀自将碎簪收好,声如飘羽:“我怕雨下大了,找不见。”

另一端微哑,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见他不回话,伯景郁又出声:“那句乏善可陈,不是说你。”

“那便是在说我那雪团子了。”他浑身湿淋淋的,抬起头与他争辩,像朵固执又坚定的冰凌花。

伯景郁哭笑不得,伞沿朝他倾了倾,道:“先回房换身衣裳吧,待会同你解释。”

公子和郎君闹了不快,这是绿凝最近得出的结论。他同泉章悄悄抱怨:“定是郎君的错,那日公子是红着眼回来的。”

泉章叹了口气,郎君年少入伍,尤其是立功带兵之后,只一心待在军营里操练军马,哪里和甚么小公子接触过,怎会懂其中的相处之道?

他知晓后来郎君寻过庭公子几回,但都被庭公子避开了。

他又叹了口气,望向前不久还是一派锦簇的木槿花,如今秋风吹尽,霜风已至,它便随着迅速枯败下去,再没了之前光景。就像寄人篱下,独自婉伤的庭公子。

泉章心中有些堵得慌,觉得自家郎君有些仗势欺人。

群芳落尽,唯有此枝迎着凄凄风露,开得极艳丽。

他静静听完手下人的回话,目光落回书案上的长鞭,悠悠念道:“蚀骨散。”

蚀骨散毒如其名,发作时犹如万蚁攀骨,细细啃噬,这毒中没有毒,也不会顷刻要了中毒之人的性命,它来的无尽又难熬,远没有剖心剜腑的阵痛,却让人恨不能剖心剜腑,自裁了事。

泉章为之胆寒:“好狠毒的手段。”

伯景郁按了按臂上的伤,冷冷启唇:“有人按捺不住了。”

话未说完,左边初愈的脚踝传来刺痛,庭渊身子一歪,险要跌倒,恰好伯景郁转过身,及时扣住他的两肩,将他扶稳。

怀中狸奴却在这空档脱手,喵喵乱叫着滚了下去,爪子一伸,可怜兮兮地挂到伯景郁腰间。

伯景郁正要开口,对上少男湿润泛红的双眼。

“伯景郁,你过分。”他留下这句,也不顾脚上的伤,挣开他的双手,狼狈出了房门。

连甚是宝贝的狸奴都撇下了。

“叫阿善。”伯景郁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一遍。

庭渊眼中染了几分惊奇,水湾眉拧起,几乎想也不想地道:“不行,阿善不行。”

伯景郁反倒起了兴会,道:“庭公子令我为这狸奴取名,我绞尽脑子为其取之,却反倒惹你不快,既不诚心,何必戏耍于我。”

“我何时有不快。”庭渊抱着胖雪团子的手收紧,心一横:“我便叫阿汕!”

伯景郁稍有意外,示意他继续说。

许院判:“那说明你的问题不严重,不用担心。”

伯景郁有些心疼,只是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早知如此,就不让你去了。”

第284章 你怀疑我

庭渊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吃坏了东西,“许院判不是说了问题不大,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而我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伯景郁坐到床边,拉着庭渊的手:“以后吃东西还是要先了解好,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吃。”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心生恐惧,手脚冰冷,所以才会那样失态的,不惜被伯景郁怀疑的,出声指引了他。

他心思回转,心中猜忌。明月阁的东西,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究竟只是个意外,还是一切都在庭雪霄的掌控之中,又或者说,庭雪霄想借此提醒他什么。

书房外的木槿花绮丽的扎眼,伯景郁为之心烦,抬手想要闭窗。

一张俏面突然闯进视线,出现在窗前,小公子波湛横眸,尽态极妍,眉眼弯弯盛着笑,衬着身后娇艳妩媚的花,却比花还要招眼。

少年伸出布满冻疮的手,握住那把沾雪的匕首,怀中的绒团滚入雪中,几乎与雪共存。

下一刻,手起刀落,膝下的雪尽数染透。

不苟言笑的阿爹会耐心地陪幼子射箭练弓,抱着幼男蹒跚学步,与方氏满目柔情。

唯独在他不慎落下马时,他命人捉来那只狸奴,怒道:“全是因这畜牲,使你一心只知玩乐,连疋马都御不住了!”

伯景郁跪在厅堂外许久,直到瓦檐再也兜不住厚实的雪,扑簌簌落到跟前,膑骨像是跟着不堪重负,在冰冷的雪水中针扎般叫嚣着疼了起来。

方氏冒着雪过来劝伯青云,幼弟哭着向他求情,都没能让他心软半分。

他命人拉开他们,往雪中扔了件物甚,道:“杀了它,我便还让你进演武场。”

胳膊被人攥住,身后人无奈叹息:“小公子能否听我把话说完。”

庭渊停下步子,却不回头,只听得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从前也养过一只狸奴,它伴在我身边两年,没有名字。”

他的声音渺忽,几乎与屋外的雨融合,“后来我亲手杀了它。”

庭渊转首对上他明灭变换的眸,像是也随着其中涡旋的沉色,一并回到了那年巍皑的大雪中。

那年的伯景郁不过十二岁,距伯青云将那位妾室带回来,仅三年而已。

他一说,庭渊便觉得有些冷,等回去换过干燥的衣衫,擦净浸过雨水的发,撑开房门,伯景郁依旧负手立在门外。

那柄竹伞靠在檐柱旁,底下已积了一滩水。

他闻声回身,问道:“好了?”

庭渊点头,被他一路引进书房。

那只没心没肺的狸奴就窝在软榻上打呼噜,几日不见,眼瞅着浑实不少。

北地的冬来得疾,转眼便下了场萧索冷雨。

不大的府邸堕入一片凄清,庭院内雨打残枝,枯木叶颤,横溅的飞雨沥沥拉拉打湿小公子的披袄。

他陷在这场雨里,手中捏着一半断缺的白玉簪子,弯着身子边拾边寻。

头顶忽然罩下道阴影,风雨被阻隔,一双乌皮靴出现在浸透的裙边,他拾捡的动作一顿,不作声,拢好最后一块玉屑慢慢起身。

雨敲伞面,声声入耳,他的声音混在一片清脆的沉闷中,听得不甚真切:“既然没带伞,何不等雨停了再捡?”

“还好有庭公子提醒,让郎君避开了这毒物。”泉章拍着胸口,为之庆幸。

是啊,庭渊。

伯景郁转眸,?向廊庑下因绿凝带回的雪白狸奴而满眼欣喜的少男。

那晚他惨白着脸,呼吸颤抖地倒在他怀里,?诊的大夫说他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他凝着眉,心下的怪异之感没有散去,视线从少男明媚的笑颜上移开,消减的疑心再度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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