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可的香水味，她很熟悉。
柳依依脸色复杂地看着秦然，半晌后开口道，“秦然。”
“恩？怎么了？”
“你...能开下窗吗？我感觉有点热。”
“当然可以。”秦然笑了笑，“下次你自己开就行了。”
还不止一个，有两个，不是很明显。
但细看的话便能发现。
柳依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草莓谁种的？
来之前就有，还是刚刚种的？
上回喝醉了在檀宫过夜，她也听安可讲了不少事情。
所以她很担忧秦然会出事。
而且还有一点是她才发现不久的。
安可似乎对秦然也有好感，她不太确定。
可今晚安可拉着秦然离开，她感觉十有七八猜对了。
“你没事吧？”
秦然勉强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刚才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今天没上班呢。”
“我今天负责包厢区。”
“难怪。”
其实柳依依没说全，负责包厢区一样要到吧台拿酒。
两人结伴往里走去，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都有些心不在焉。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柳依依停下脚步，站在秦然身前。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显得很短，可再短也没有相交。
看出柳依依有话要说，秦然问道，“怎么了？依依。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今晚遇到不顺心的客人了？”
柳依依摇摇头，上前一步轻轻拥住秦然。
而他又不可能真的跟安可在一起。
今晚注定只是像一个梦。
一个值得回味却不敢奢求更多的梦。
.......
秦然把安可送回了檀宫，打车回了蓝调取车。
秦然降下车窗，但只开了两指宽的高度。
冷冽的寒风让秦然恢复了冷静。
以后看来要适当保持距离了，他没那本事，无法承担后果。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校外。
又快到寝室关门的点了。
如果是刚才种下去的，那只可能是安可。
柳依依宁愿是苏清墨，也不愿意是安可。
因为那代表她又多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这个竞争对手很可能还会给秦然带来伤害。
一股香水味飘进了柳依依鼻子中。
但她没有多问。
柳依依发现了一个问题。
凡是走近秦然的人，都会被吸引，她自己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还没有真正走进秦然内心的机会。
柳依依看出秦然有心事，而且她发现秦然的脖子上竟然有“草莓”！
她只是下意识把自己藏了起来。
因为她没法真的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秦然身前。
更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秦然被安可带着离场，她听到了负责安可的安保紧急跟上。
她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安可的事情。
后者身体一滞，腾起双手，“依依，别这样。你是好女孩，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那安姐呢。”
秦然神情一震！
他忽然看到柳依依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车。
秦然开到柳依依身前，降下车窗，“回学校吗？”
柳依依点点头，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但她没有点击取消打车订单，因为她不是在等车，而是在等人。
等的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