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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义瞪大了眼睛,心脏怦怦狂跳。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意思是还没到学生努力想弄明白,但仍然想不透的程度时,没必要去开导他,教导他,以及不到学生心里明白,却又不能完善表达出来的程度时,也不要去开导教导他,如果给了他一个方向,不能举一反三,那就甭搭理他了,没悟性,纯粹是浪费时间。
扯来扯去,又扯回“细节”与“内情”了。
言官说他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以他们跳出来喷,判断对错是太仆寺知不知道这事。
张瑞山说,你们知道个鸡毛啊,不说你们这些言官,就说连管马的太仆寺都没详细的了解,那还说个屁,所以就是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这一句话,既是喷太仆寺,对太仆寺的不屑,也是反驳这群言官。
更为要命的是,陈保义拿孟子的话来保脸,张瑞山拿孔子的话来呼脸,还问人家孔子孟子谁说的对。
陈保义可谓是又羞又怒,甭管是孔子孟子,但凡他敢说哪个不对,他这官儿一定没法做了,别说做官,做人都费劲。
“岂可混为一谈。”
陈保义也是傻子,刚要反驳,猛然注意到了张瑞山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凝望着一副静待下文的张瑞山,陈保义突然躬身施礼:“孔圣、亚圣,皆对,本官,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