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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提前一刻钟才到的户部左侍郎喻文州走了过来。
“您这是夜未归京?”
喻文州还是比较了解赟乘泰的,这老小子有点轻微洁癖,官袍看似没区别,实际上一天一换,人家官袍就一身,赟乘泰三身,每天都穿干净的。
对于这点,喻文州还是颇有非议的,好歹是官员,又是正三品官员,才三套官服,他喻文州一个左侍郎都有二十四套了,根据二十节气换着穿。
“是啊,在皇庄待了一夜。”
面对别人,赟乘泰不会解释那么多,面对最信任的左右手和接班人,老头哪会隐瞒。
只是刚要开口,文德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赟乘泰说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老六的,刚想着和文德说点什么,文德低声道:“昨夜静妃寻了陛下哭闹,平阳侯入了宫,叫屈。”
妃子找天子闹,这种事都算是家丑了,老六不可能让文德没事和赟乘泰说这种丢人的事。
赟乘泰眉头微皱,随即苦笑连连。
平阳侯出自西地大族,当年老六举旗造反的时候,平阳侯一大家子可以说是鼎力支持,属于是砸锅卖铁帮着造反,不出力,不出人,就出钱,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宁可自家人吃不上饭也得把钱给老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