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转眼看向流着泪水的云绘，她皱了皱眉：“你哭什么？”
“我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不是么？”
云绘顿了顿，抬手随意地抹掉眼泪，语气毫不在意：“又不是为你哭，我只是想到自己之后也会死所以害怕而已。”
文岁雪点头：“哦，那你挺有先见之明的。”
“不像他们几个，死到临头了还为我哭。”
“岁岁···你说吧···不要再挣扎了···”
凌岺声音压抑又哽咽。
看着背过身去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文岁雪忽地笑了。
就在机械声数下最后一个数字准备电击时，文岁雪开口了。
“唉，好吧，那我就说吧，虽然被电得有些爽来着。”
如果不说，那她就要一直忍受着电击的折磨拖延时间。
可，扪心自问，文岁雪有什么义务这么做呢···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说难听点，上一场游戏他们能活，大部分功劳不都是文岁雪的吗。
电击持续的这段时间里，哭的哭，求的求，沉默的也都在流着泪。
整整30秒。
“岁岁···我···”
“抱歉，没有这个规矩哦~”
机械声冰冷地打断他要说的话，随后直接开电。
“岁岁！”
“岁雪！”
听见她叫自己名字，周以焕神色微动，双手不自觉放松下来。
“怎么？”
他稳住气息，尽量保持着之前的形象。
“提示都不给一个，这不是为难人嘛？”
机械声不理睬她的话：“倒数10秒，不说就开电哦~”
“10.9.8.7····”
凌岺看着文岁雪的背影，一只拳头紧紧握着。
“3。”
云绘：·····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机械声催促：“请说出的你的答案，否则电击。”
文岁雪叹了口气：“哎呀，好啦好啦。”
“周以焕。”
“不过确实让人有些遭不住啊···”
听见这话，倪思婷喜极而泣，捂着嘴不敢哭得大声。
凌岺同样压抑着哭声，随后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着心情。
只是，他依旧没有转身。
周以焕身子一直紧绷着，睁着一双略显失神的眼，他没发觉，自己的手早已被指甲捏出血来。
停下电击，机械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再不说，那就持续一分钟哦~”
文岁雪气息虚弱：“我趣，，你这个电击是师承杨教授吗···”
“10.9.8···”
看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倪思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岁雪，你说吧，你快说吧，不要再这样了···”
“6.5.4···”
凌岺和倪思婷俩人心疼地看着她，看她被电得面目扭曲，凌岺转身坐回椅子上，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岁雪···呜呜，求求你了，不要电了，不要电了！”
倪思婷潸然泪下，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其他人的脸色均好不到哪去。
如果文岁雪说了答案，那今天就这么结束。
“2。”
“1。”
“我请求和1号换号码！”
就在机器人准备开电的一瞬间，凌岺咬牙开口。
文岁雪当即转身换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脸上的诧异和在场的人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