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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那架势,如果她不说,他是真打算将她的护照给烧了,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极度的愤怒之后就是极度的委屈。
今晚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她的眼泪溃堤而下。
贺静生走过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细细吻她的眼泪,一如既往的温情缠绵,抚慰道:“放心,不会烧坏。”
在动手前他仔细捏了下护照保护夹的厚度,沈蔷意根本就撑不到保护夹被烧透。
刚刚那么强制又不近人情,现在又恢复到温柔的姿态。
沈蔷意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扇一巴掌又给颗枣吗?
沈蔷意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吓她,逼迫她就范,心里更是恼怒。
她最讨厌他永远都运筹帷幄得心应手(),仿佛任何事情他都掌控中。
她胸腔实在憋闷?()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推开贺静生,“你走!”
将他朝门口推,“我要去德国巡演了,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让我自己安静一段时间,可以吗?”
刚刚他说他们好好谈谈。
是啊,本来在今晚,她还在努力整理心情,也想着回去好好和他谈一谈,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好好沟通而达成共鸣,然后将这段感情继续进行下去。
可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早已超出了她的负荷范围。她的脑子乱得快要爆炸。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理再面对贺静生。
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安静一段时间。将这些糟心的事情好好消化一下。
“依依,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你无法接受,我向你道歉。”贺静生握住那只使劲儿推他的小手,做出承诺:“以后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做。”
“你走!”沈蔷意还是不为所动,“你走好吗?”
贺静生同样不为所动。
沈蔷意气急攻心,她猛地一把拉开了房门,往外跑,“你不走我走!”
Kiki站在客厅,手里拿着手机,吓得都不敢动,更不敢开口叫沈蔷意,只见沈蔷意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贺静生沉着脸紧跟其后,大步流星追上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沈蔷意刚跑出门,就被贺静生攥住了手腕,她用力甩开,继续往楼下跑。
贺静生这次竟然没有立即上前追她,任由她往外跑。
正当他不慌不忙下楼,刚走到公寓大门口,只见沈蔷意又气冲冲折了回来,指着后面那一排像铜墙铁壁一样的黑衣保镖,“让你的人走开!”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贺静生还是这么问。
沈蔷意身上只穿了件单薄毛衣,贺静生脱掉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柔声:“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跟我回家,什么气什么怨回家慢慢发,我绝对任你处置,嗯?”
“你什么时候去德国?”贺静生又问,“到时我送你过去。”
沈蔷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崩溃。她说的话,他难道听不懂吗?
她第一次觉得贺静生的爱是一种负担,几乎快要让她喘不上气。她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安静一段时间,这都不可以吗?她甚至都没有跟他说分手,只是想自己待着,这难道很过分吗?
“贺静生,我求你了。”
她终于无法克制地大哭了起来,“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想过我以前的生活。”
“你以前的生活?”
闻言,贺静生神色渐渐沉下去,垂眸看着她,瞳孔在朦胧的路灯下讳莫如深,情绪翻涌,似乎在确认:“你想过没有我的生活?”
沈蔷意一抽一哽,指着那群保镖,毫无理智口无遮拦地喊:“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想走到哪儿身后总跟着一群人,我
()想要自由的生活,我不想再被你困住......”
“好,我答应你。”他倏尔打断。
沈蔷意一愣,没料到他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她的眼泪还是在流,迟疑了几秒,转过身往公寓大门走。
然而刚迈了两步,贺静生就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太大,像是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揉碎。
他没看她,目视前方,面部线条紧紧绷着,手背的青筋凸起。咬肌微鼓。
“你想走,可以。”
贺静生攥着沈蔷意的手腕,拽扯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陈家山面前,准确无误摸索到陈家山身上的那把瑞士军刀,拔出,划开。
刀柄反转落上她的手心,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一向只用来杀敌的刀尖这一次对准他自己,“走之前,杀了我。”
“我说过,跟你分开,除非我死了。”
“依依,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他戴着眼镜,斯文儒雅,语调竟然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存柔和,像是在轻哄,在安抚,在引诱,在怂恿。
沈蔷意目瞪口呆:“你......”
“杀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路灯之下,拉长彼此的影子,他迈步朝她靠近,他的面容隐在灯光下半明半暗,刀尖的寒光闪过他的眼镜片,锐利目光直直逼视于她。
贺静生抓住她另一只手,用她指尖点点自己的心脏,“来,捅这里。”
他的心跳在她手心之下,砰砰有力,撞得她的手心都泛疼。他握着刀在靠近,沈蔷意明明还披着他的外套,后背却仿佛凉风阵阵,止不住往脊梁骨里钻,她忙不迭后退。
“你不是想要没有我的生活?依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贺静生低声说,
“多少人盼着我死,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沈蔷意毫无意识地摇头,像是丧失语言功能,发音都困难。
“下不了手?”贺静生视若无睹,抬手抚摸她颤抖的下巴,几近怜惜的口吻,“不怕,我帮你。”
下一秒,他果然扣紧她的手,带动着尖锐的刀尖,朝他的心脏刺过去。
“啊————”沈蔷意瞳孔紧缩,失控尖叫。
“生哥!”一旁的陈家山冲上来。
贺静生倏尔剜过去一道森寒目光制止:“滚。”
沈蔷意大脑空白,但出于本能,竭尽全力地抓住刀柄往外扯,然而刀尖还是刺了进去,刺进去的那一瞬,她明显能感受到一道阻力,似乎也能听到刀尖刺破皮肉的声音,他的白衬衫很快洇出一片暗红的痕迹,触目惊心极了。
刀柄的冰凉的,他的鲜血是滚烫的。
她已然吓傻,满面痛苦错愕,而他这个当事人,却好似无事发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还是拼命在拽扯刀柄,贺静生扣着她的手不松,她歇斯底里地爆发,命令:“你给我松手!”
话音刚落,贺静生便听话地松开她的手腕,懒洋洋
举起自己的双手,仿佛投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