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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又看了贺静生一眼,贺静生至始至终都没抬过眼,目光盯着电脑屏幕,电脑的冷光打在立体的五官上,就连眸色也显得不近人情极了。
陈家山领着空姐走到了舱门口,舱门已经关闭了,他命令机长打开舱门后,对空姐说道:“趁现在还没起飞,你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离开。”
空姐一怔,面色大变,几乎花容失色。想抓住陈家山再挽回一下,可陈家山说完就已经利落又冷漠地转身离开。
陈家山回到客厅,贺静生就沉着脸说:“这种情况别再出现第二次。”
陈家山内心忐忑,“抱歉,生哥。”
他就知道回来要挨训了。
因为他找来的空姐明摆着还不够专业,太不自量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和身份。贺静生这人,也的确招人得很,即便他反感女人靠近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不妨碍总有些人以身犯险,大概最近他的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大家都觉得贺静生总算破了戒开始碰女人了,所以就又开始有人跃跃欲试了。
其实刚那空姐也没做错什么,送水和换鞋在她的职业范围内,可错就错在她那点心思真的太明显了,全都写在脸上了。
爱表现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表现的方式错了。
要不是陈家山及时拦着,真等她碰到贺静生了,那可就不是辞退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没多久,飞机起飞。
一点点跃过地平线,进入云层,香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霎时变得渺小遥远,被踩在了脚下。
贺静生一直在用电脑办公,时不时打一个电话,没去找沈蔷意。到了傍晚一名空姐上前,递来了菜单,询问贺静生晚餐想吃什么。
贺静生扫了眼套房的方向,沈蔷意当真是一下午没出来了。
“去叫贺太太出来吃晚餐。”他吩咐道。
“是。”
空姐走去了套房,没一会儿就折返回来,转告道:“贺太太说给她送去房间就好。”
“嗯。”
贺静生在心底又叹了口气。
沈蔷音晚上就点
()了一碗牛肉面,端进去没多久空姐就又端出来了,贺静生专门看了眼,根本没吃多少。
沈蔷意一下午都窝在套房。
她第一时间就去换了衣服卸了妆,今天例假已经彻底走干净了,于是她就泡了个澡,点了香薰,放了点轻缓的音乐。心情太差,得想办法缓解一下。
泡完澡之后,躺上床,看了眼手机,手机屏幕上有许多消息通知栏,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微信消息,来自高俞林的妈妈。
她上次发消息给高俞林妈妈问高俞林的情况怎么样了,隔了两天终于回复她了。
【依依啊,俞林最近转去了一个更权威的医院,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要担心】
听高俞林妈妈这么说,沈蔷意才松了口气。
看来真是她冤枉贺静生了,她还以为高俞林的失联是贺静生搞的鬼。估计是高俞林听到她说跟贺静生感情很好那番话生她的气了,不想搭理她了吧。
既然高俞林妈妈说高俞林情况好转,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联系高俞林了。
不过只是这一件事冤枉了贺静生而已,不代表之前的事她就能一笔勾销。
退出微信后,又看到Kiki给她发的消息:【Cynthia,你还好吗?你还回来吗?】
沈蔷意回复:【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Kiki秒回:【你去哪里了呀?】
沈蔷意:【香港。】
Kiki:【啊?!EthanHe为什么这么突然带你去香港?】
沈蔷意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带我去香港注册结婚。】
虽然在这之前沈蔷意的确透露过他们会结婚的消息,可谁能想到这突然说结就结了,还是在这么激烈的争吵之后。Kiki一连发了好长一串感叹号,足以证明她有多震惊。
【我的天呐!!这也太疯狂了吧!】
【你们真的已经结婚了?】
沈蔷意长长叹一声,发过去一个摊手的表情:【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Kiki过了好几分钟才回:【Cynthia,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合适,也不是故意偷看你们在楼下吵架,但我觉得EthanHe好极端好可怕,你跟他在一起好危险。】
沈蔷意看着Kiki的这番话,心里更无奈。她当然知道贺静生很极端,是非常极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Kiki这么说他,竟然第一反应......是有点不太舒服,那种想替贺静生打抱不平的冲动又上来了。
【他不会伤害我的,放心吧。】
她的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明明她自己都已经把贺静生骂了千万遍了。
这就是典型的护犊子,她说可以,别人说不可以。
顺道还把Kiki这条消息给删除了,以防让贺静生看见,不然照贺静生的脾性,Kiki到时就该遭殃了。
又闲聊了几句,沈蔷意放下手机,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空姐打套房的电话叫她吃晚餐。她一点胃口没有,可生理性地肚子饿,最后随便点了碗牛肉面,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睡醒后便再也睡不着,不知道还有多久落地,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沈蔷意还以为又是空姐来了,没想到看到了贺静生。
一看到他,她就没有好脸色,翻了个身背对过去,拉高被子,旁若无人地看手机。
贺静生也并未开口,径直走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他却一眼看见了挂在架子上的一条白色蕾丝内裤,是她今天穿的那条。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还是湿的,在滴水。
明明触了一指尖的湿濡和冰凉,他的手指却仿佛被烫了,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下。
微俯下身,换成鼻尖靠近,鼻息间没有其他味道,只有清洗剂的香味。
他却不满意地紧抿了唇线,似有若无轻啧了声。
而后泰然自若地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淋浴间,摘掉金丝眼镜,脱掉了身上道貌岸然的伪装,赤-裸-裸站在花洒下,胸口还包着纱布,彻底浸湿,他也毫不在意,感觉不到伤口的痛,只觉得比水还灼人的物体涨得难受。
他快速冲了个澡,裹了条浴巾,重新戴上眼镜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