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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意不是没向他表白过,但顶多是一句简单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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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可能只是浅显而短暂的心动,就像是睡莲,喜欢如同浮于表面的是莲叶,而爱不一样,是沉入心底的莲根。
他没想到这二个字有朝一日会从沈蔷意的口中说出来,对他说。
哪怕这二个字,说出来时的声音是那么轻那么轻,带着微微的颤意和鼻音。
可是其分量好比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层之上,脚下是软的,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实感。
贺静生瞳孔猝不及防收缩了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蔷意,紧紧地盯着,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流露。
“依依,你说什么?”他确认般问道,“再说一遍。”
在这段关系中,他好像总是在确认。
当她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不可置信到极致,拉着她追问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亦是如此。
哪怕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离别之后还是决定在一起,他也总是习惯性地不自信,毕竟他们这段关系的开始是不正常的,他明白,是他强求而来的。
她也曾多次因为这一点对他有所芥蒂和不满。也曾多次因为这一点,而使两人发生争吵和矛盾。
所以他不自信,他矛盾,他小心翼翼。
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反复询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静生捧起沈蔷意的脸颊,促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目光相撞,他必须要看清她的每一个眼神变化。
曾经的他,每当看别人的眼睛时,总是习惯性去参透,久而久之他便练就了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本领,因为他走到现在,活到现在,可这一次并不是去审视去怀疑,而是在探索,在迫切地确认。
他能听见自己的语气是急切的,渴盼的。
沈蔷意向来羞赧不善表达,本以为她说了一次就不会第二次了,可这一回她并没有再闪躲,毫不避讳地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十分傲娇地哼了声:“你不是说我嘴里说不出一句你爱听的话吗?”
“我说我爱你,这话你总爱听了吧?”她故作一副埋怨的口吻。
贺静生冷不丁被这话给逗乐了,笑出了声,点了点头,好半天才开口回应:“爱听,我很爱听。”
他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她重新抱入怀中,还是迫切:“依依,再说一遍。”
沈蔷意总喜欢跟他唱反调,要换做往常,听到他这种要求,肯定会说“好话不说第二遍”这样的回答来跟他作对,可现在却格外温顺听话,他想听,她就说:“我爱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睛洇出一层水雾。
像复读机一样重复这二个字。
及时表达爱,也是一种爱。
即
()便极力克制着,还是溃不成军,她的眼泪如同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开了闸口,再也收不住。
她确定自己不是在自我感动,但就是很想哭,明明他就在身边,但她还是很难过。
沈蔷意从来都是个不爱哭的人,从父母离婚之后感觉到父母不再爱她并且都将她当个累赘开始,她就已然学会了成长,学会了隐忍,更加学会了坚强。
哭是最矫情又无用的事情,解决不了问题,更会令自己变得更加懦弱。
可跟贺静生在一起后,她总是爱哭,因为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做这么矫情的事情。
甚至每当这时他还会不厌其烦地替她擦拭眼泪,会吻她哭红的眼睛,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觉得擦眼泪也是一种浪漫的事情。
曾经以为喜欢是时而思念,是时常陪伴,是互相欣赏。
现在才后知后觉,喜欢只是会千变万化的一种情绪,没有定数,像漂浮的云一样会移动。
但爱是装在别人身体里的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心脏。
所以哪怕有时会心痛,也不能随意丢弃放弃。
如今,属于她的那另一半心脏,她找到了,原来就在他的胸膛里跳动。
思及此,最后沈蔷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哽咽的声音,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眼睛,更加郑重其事地开口:“贺静生,我爱你,我好爱你。”
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便能令向来沉稳从容的贺静生心跳如鼓,方寸大乱。温热粗粝的掌心温柔地拂去她的泪水,吻落上她的额头,回应道:“我更爱你。”
听到这句话,沈蔷意一下子破涕而笑。
他这个回答,怎么有种跟她较量的感觉?这都要比一比?
沈蔷意不服输,又说:“我最爱你。”
“我只爱你。”他一字一顿地回答。
“什么意思?”沈蔷意抬起杠来,“难道我除了你还爱别的人了?”
说完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情绪略微激动地指着贺静生,警告道:“以前的事不准再提,不准再翻旧账!”
她就怕贺静生又要拿她第一段荒唐又可笑的宛如网恋了几个月一见面就夭折的初恋来说事了。
“你也没机会再爱别的人。”
贺静生还是那个贺静生,轻描淡写几个字也能透出压迫感。
至于她说的“以前的事”,他根本是不屑再提。
只有对自己的地位有威胁的人才值得他当成一回事,而她曾经那段恋情,即便他的确是用了些手段才拆散,那也只是提前将结果摆在她眼前而已。
而他很明确,只要自己在沈蔷意一天,别的男人就永远没办法近得了她的身。
她的心也只能拴在他的身上,但凡一点外心都不能有。
不过自己内心的这点真实想法,贺静生没有对她明说。
“大多数人这一生,爱的人很多,比如兄弟姐妹,父母和孩子。”贺静生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垂
眸看着她,目光如炬:“依依,我很明确我的爱没办法分给别人。这一生,我只爱你,无论是否时过境迁,都不会改变。”
沈蔷意早清楚贺静生太擅长说情话,毕竟深刻领略过。
可他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他每次表达的核心观点其实没有变,总是在强调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对她的爱,但组织的语言每一次都大有不同,所以总是能令人震撼。
沈蔷意轻而易举就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往他怀里钻。脸在他胸膛里蹭来蹭去。
陷入热恋中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变成小猫,撒娇又粘人。
“你说得对。”沈蔷意煞有介事地点头,有点调侃的语气,“哲学家。”
实际上她是打心底里认同贺静生的说法。
“我也只爱你。”她作出同样的回答。
因为她也没办法把爱再分给别的人了。
贺静生又笑了笑。吻了好几下她的脸颊,最后一下落到她的唇上,缠绵几番辗转之后。
余光注意到她光着的脚。
“这么着急找我?”贺静生忍不住打趣,“鞋都不知道穿。”
好在地上全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用担心她的脚凉。
“我就是不想穿而已!”
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沈蔷意死要面子浑身上下哪儿都软偏偏就嘴硬的毛病又重出江湖了,“你少自作多情,好不好。”
“是,你说的对。”贺静生顺从,不与她争论。
他抬手腕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你晚餐都没吃,要不要吃宵夜?”贺静生问道。
沈蔷意摇摇头:“下午在剧院吃过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