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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霞轻声细语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啦？还是心里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
她特意选用了较为婉转温和的措辞，以免刺激到文道成。
文道成深吸一口气，坦诚地回答“其实……我刚才特别害怕，生怕自己会变成下方那堆尸体中的一个。甚至，我还有过逃跑的念头，根本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冯万霞并没有说出任何带有讥讽意味的言辞。
文道成接着说道“然而此刻，我已然洞悉明悟。宗门内的一切资源皆源自于那些平凡的百姓供奉，而正是这源源不绝的资源滋养培育着我们，方成就了今日之所能。既已受惠如此之多，那么相应地，我们也必然要付出更多，又岂能无缘无故坐享其成？因此，面临危机时，我们理应一马当先、奋勇向前。”
冯万霞回应道“你能有此等想法，足见你已稳固自身神识。”
文道成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早就应该这样去思考问题，只怪如长老所言，初次遭遇这般境况，心中难免会生出恐惧之情。如今想通了，便也释然了。”
随着对冯万霞了解的加深，文道成愈发觉得她是个极为了不起之人。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胡乱思绪，甚至连道心都产生了动摇，她不禁感到一阵惭愧。
结果这人竟然毫无反应，其面庞之上更无半丝惧怕之意。
不仅如此，此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安抚身旁的其他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