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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何尝不是。
因父辈缘由,她与堂姐自小便不甚亲厚,而且堂姐又大她几岁,更是不会带她玩耍。
儿时二人见面多是在祖父跟前,交流也不多。
不成想,多年以后,她俩在宫中举目无亲之时,竟又重新拾起来失去的亲情。
还真是世事无常又世事难料。
宋令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姐姐快进屋里。”
她二人相携进了屋里,宋令说:“姐姐,椅子又硬又凉,咱俩还是去屋里床上盖上被子聊天吧,顺便再磕点儿瓜子。”
宋惜回道:“甚得我心,我殿里太冷了,我经常一整日都猫在被窝里。”
宋令闻言,不知怎的,心中一酸。
记得他们一家人在沛州旧宫之时也是,冬日里炭火永远不够。
还有换季的衣物,也常常短缺,父母还好,她和哥哥正是身量变化的时候,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也在入宫没多久便学会了针线活,只为了让他们穿的能体面一些。
衣服可以改,鞋子却不太好办,有一年冬季,她去太子宫里玩儿,穿的还是单鞋,虽然干净,也有些磨损了。
被萧昭文瞧到了,他虽未对她说什么。
自那以后,他们一家人的日子便都好过了起来。
她也常常能穿上宫内时髦的衣服了,所以才会喜的让他画一画。
这样想来,其实萧昭文当年待她,是真的,极好极好。
而这宫里,从来都不缺捧高踩低之人,锦上添花者比比皆是,雪中送炭者寥寥无几,一如从前。
虽然上了床榻,有宫人捧了手炉过来给她二人用上,宋令仍旧心疼的对宋惜道:“姐姐,你穿的鞋子太单薄了,快把脚伸到我怀里,我给你捂捂。”
宋惜笑道:“没有你想的那么惨,就两步路,没换棉鞋。”
宋令心知肚明,若她宫中那么冷,在里面就该穿着棉鞋了,为何出来反而穿了单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