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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絮微微叹气,走到堂外又听见几声母亲的咳嗽,索性沿廊立着,也好照看着母亲一点。
只见谢怀安从院内踏上台阶,春光布满身,他依旧是意气风发少年郎。苏絮立于廊间,红漆抱柱恰好遮去她一大半身影。她就像岩缝里的草,躲在暗处,偷偷地窥视着明媚暖光。
苏絮本以为众人的目光都被谢怀安牵引了去,无人会注意到她。可谢怀安方踏上最后一阶,便转头望向了她。
霎时天光乍泄,春寒尽散,和风四起,惹得满袖春光。在昨夜的梦于苏絮脑中炸开前,她便挪开了目光。
苏絮正欲折身离开,桃枝却不知何时勾上了她的发髻,新绿尚有浅短的绒毛,扫在她的耳后,又是一阵酥痒。
谢怀安见她如此模样,不禁生笑,颔首正色后,才进了堂内。
正堂之中挂着一方匾额,书道“迎晖堂”三字。往下是一幅骏马图,旁侧挂着一对楹联。正中央是一张神龙案桌,上座的两张太师椅落其两侧。太师椅背后各摆了一张花几,置着碎纹青釉瓷瓶,插了几枝腊梅花。其下则是两排太师椅,一直延伸到堂门。
谢怀安从堂门跨槛步入,恭而有礼地叩拜过苏堰与阮书云。
见着金龟婿,苏堰余怒已散,心情大好,朗笑着起身扶他,“贤婿快快起身!”又拍了拍谢怀安的肩膀道:“贤婿一路辛苦了,来,坐下用茶。”
谢怀安被苏堰往太师椅上一按,只得抱拳道:“多谢岳丈大人。”
苏堰复坐于主位,寒暄道:“令尊令堂身体可还安康?”
谢怀安笑道:“承蒙岳丈大人挂念,家父家慈一切都好!”
苏堰顺着胡须点了点头,只道:“那就好,那就好。上次听贤婿道,令尊令堂游山玩水,正于交趾避寒,也不知他们可否赶得回益州参赴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