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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为之欢喜又好笑。
陆修远笑得尤为舒心,“我叫他姐夫无所谓,就怕他答应的时候心虚。这都是小事儿,我有弟媳妇儿了最重要。”
说来说去,他就是承认雁薇是姐姐,不肯喊秦淮姐夫的意思。
一家人又是一通笑。
转过天来,父母按时去上班,雁临随祖父祖母出去串门吃饭。
陆修远独自留在家里,开着电视做背景音,潜心浏览自个儿媳妇儿下学期的课程。
是雁临要求的,希望他能在寒假期间帮她自学,力图部分课程到开学之后,能学在起码六七个课时之前。
倒不是小兔崽子学得疯魔了,只是要准备充分地应付学业,还能兼顾别的业务。
这不是难事,而且她找他是为了减轻祖父的辅导负担,哪儿能不应呢。
但其实她是多虑了,就现在她这个祖父眼里亲孙女的状态,要祖父从一加一开始教她都乐意得很。
合上书本,陆修远起身,要到书房给雁临找针对性的习题,无意间一瞥,看到有年轻女郎推着自行车走进院落。
陆修远走出到客厅门外,望着对方,客气又疏离地问:“找谁?请问一下是哪位?”
女郎头发烫成大波浪,桔色棉服、牛仔裤、中跟鞋,这会儿正在停放自行车。听到他语声倒也不慌不忙,安置好车子,拿好随声物品,转身时牵出笑容,“是不是陆哥?我是秦筱蓝,雁临的朋友,来给你们送结婚请帖。”
说话间,她走到台阶下,要举步向上时,被陆修远抬手阻止,“我媳妇儿不记得你,你应该是记错了。”
秦筱蓝讶然,奇怪他是怎么做到的:维持着礼貌客气的意态和语气,刚刚说的话却能把人噎得倒地躺一会儿。
她定一定神,保持着笑容,“或许是陆哥记错了。能不能问一声,雁临在不在家?”
“不在。”陆修远抄着裤袋,再次委婉地表示不欢迎她登门,“不管她在不在,已经不记得也不认识你。你只管结你的婚,跟我们无关。”
“是我记错了?”秦筱蓝现出略显困惑的笑容,“上次雁临和你摆喜酒,我随了份子,还以为跟她是有来有往的朋友关系。”
“考验我们的脑力?”陆修远略略牵了牵嘴角,逸出一抹吝啬的笑,“不管是雁临还是我摆喜酒,账上、礼品中都没你这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