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沟渠妈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汽水、烤鱿鱼、林荫道,全部都在时钟走到下午六点半的时刻停止、消失了。
那是江如鸣原本的下班时间。
眼前原本色彩斑斓的景致逐渐褪色。意识抽离之后,江如鸣睁开了眼。
耳边是室友急匆匆起床的声音,枕头边上手机的闹钟不停地响着,传来明显的震动。
“哗啦”。
一只手一把掀开了她的床帘,何燕然的声音急切地传过来:“我的老天奶啊!都七点四十五了,快起快起!是李闻疏的国际公法课!”
“国际公法”四个字让江如鸣一秒清醒。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匆匆忙忙地下床穿衣服洗漱。奈何昨天爬山爬太久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腰部、大腿都懒懒地泛酸。她跑不快,硬是让何燕然拽着走走跑跑赶在上课前一分钟赶到了教室。
坐下来的时候,江如鸣脑子都是嗡鸣的。
这个课以及这个教授在他们法学专业的地位,从课堂座位分布就能看得出来。尽管课程硬核、教授难搞,但每一次上课都有人抢着坐前排,笔记、电脑、讲义,准备得那叫一个齐全,还会十分踊跃地主动回答问题。
可谓是聚集了本专业所有的卷王。
因此尽管她们俩来得晚了,但中间偏后的位置还是留下了空位。江如鸣缓了一会儿,才排队上交手机,掏出讲义和笔记本,趴在胳膊弯里等老师开始上课。
李闻疏一向都是提前一两分钟到教室的。他习惯于背着一个牌子很出名但是款式非常老旧难看、一看就知道质量抗造的背包且像是用了很多年没换过。
他的背包里面一直都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以至于每次上课之前他从里面找本节课的讲义就要找至少半分钟以上,总要掏出一堆破纸破本翻来翻去。
江如鸣曾好奇地瞟过一眼他那些破破烂烂的纸张上面写了什么,却只能粗略地看到打印格式精良的A4纸上一般都用龙飞凤舞乱七八糟的字迹写上了满满的注释,第一眼看上去就跟蜘蛛网一样。
她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不管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真大佬都是纸笔走天下的。
课程一向都是助教点名的,但李闻疏并非对课上的学生全都不认识。相反,他会在提问的时候首先仔细地问回答问题的学生名字叫什么。他倒不是为了记名字加平时分,只是单纯地认为平等的交流最基本的就是需要知道双方的名字。
而且最厉害的是,只要他问过一次名字,下次就一定会记住那个人的名字和脸,绝不会叫错。
江如鸣还是挺佩服他的记忆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