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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山,每日一帖,到了时辰就喝。
曹肆诫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他草药,让他回去之后自己煎,江故说,你煎不好,到时候你哪里还有心思煎药。曹肆诫又问,只有三帖药,是不是三天后他就来找自己,江故说不一定,只有三帖药是因为他再吃三帖就好清了。
至此,曹肆诫终于死心。
他不得不承认,江故的一切举动都不会被自己所控,他的事情自己无法了解,他的想法自己也无法左右。
他们之间,必然是不对等的。
***
曹肆诫和卢家人走了以后,江故找客栈老板闲聊了下,确认卢家已经帮自己负担了所有开销,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在这里待着。
这一待就待了四天,看上去无所事事的四天。
这日入夜,江故要了一壶酒,跳上客栈房顶独酌。
小二出来仰着头喊:“大侠行行好,敝店瓦片既脆又贵,屋檐下挂了牌子了,禁止江湖人士随意上房顶。眼下房顶都是雪,大侠若是一打滑摔砸下来,咱们客栈可就又要漏风了,到时候要给老板赔钱不说,其他住客也要找你麻烦的。”
听他啰嗦半天,江故好奇道:“你们房顶漏过几回?”
小二苦着脸:“自我前年来这儿做活儿,得有个七八回了。搞不懂你们这些会功夫的,怎么都爱往房顶上窜,我上去收拾杯碟也很辛苦的。”
江故点点头,手掌轻推,将饮尽的酒壶稳稳送到下头的小二怀中,随后朝远处说:“你也听到了,咱们换个地方,我不想赔瓦片钱。”
小二张望:“跟谁说话呢?”再回头,却见房顶上已然没人了。
随便吧,换地方就好。
他阖上客栈大门,将凛凛寒风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