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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黑是什么黑?又有黑又有灰又有白?”
江故拿起最后一匹布:“似缎非缎,质感柔软,纹理细密,黑得还算沉稳纯粹。就这个吧,凑合戴着。”
曹肆诫:“怎么又要沉稳纯粹的了?罢了罢了,你挑好了就行,我来给你裁。”
他只见过娘亲挑胭脂的时候如此挑剔,那些在他看来别无二致的红色,到了母亲眼中好像每个都天差地别截然不同,而且还能说出各种比拟的形容,什么夕时晴雨,什么欲说还休,什么桃笑春风。
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挑剔的心头好吧,江故的心头好恰恰就是他的蒙眼布。
曹肆诫摆出针线笸箩,用剪刀裁出了长宽合适的布料,然后自己穿针引线,缝制了一下,很快一条蒙眼布就做好了。
江故有些新奇:“你还会做针线?这些不都是女红吗?”
曹肆诫道:“女红我就不能学了?以前将军的小狗衣都是我给它缝的,它可喜欢了。多精致的蒙眼布啊,快来,我给你戴上试试。”
江故听出他把自己比作小狗,不过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这份心意值得珍惜。
***
曹肆诫给他围上蒙眼布,压在他的束发下方,在脑后打结。
他问:“因果对多罗阁来说很重要吗?”
江故听着布料细微的摩擦声,回答:“嗯,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