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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只把他当成任意一次解决生理需求的一夜情关系了。
就像在夜场随便约一个人,或者在某次因公派遣的活动里邂逅一场鱼水之欢。
上完床,第二天连名字都不记得。
杜庭政打量着他每一寸肌肤,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低低笑了一声。
杜宜安站在楼梯口处叫了金石一声。
金石侧耳倾听杜庭政卧室里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估计连前戏都还没有开始。
按照惯例,他得守在这里,在杜庭政跟任何人独处的时候,以防不测。
“金石。”杜宜安从楼梯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叫了他一声。
金石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示意自己不能离开。
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能再往前了。
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楼,他厌烦任何人不经允许涉足这片私人领域。
“石哥,”杜宜安踌躇不前,望着他身后的那扇门,“我听执勤说,晚上我哥把蒋教授放走了,隔了两个小时,你又把他又抓来了,是真的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别,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金石也压着嗓子说。他有一点胡茬没刮干净,嗓子嘶哑,看起来有点不拘小节,也有点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讲道理的人。
“蒋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惮他,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金石往外走了几步,躲那门远了点:“现在肯定是见不着了。”
他指了指身后禁闭的房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