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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相较于世子的担忧,他更加觉得这是在杞人忧天,如果谢文文自己不承认他是谢敬敏,那些逆党又如何会知晓他是谁,可既然他不是谢敬敏,那么他的价值就不高,说不定也不会把他如何,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他的毫无价值处境就更加危险。
总而言之,谢敬敏这个人,一定不能有事,不然,他想象不出世子会有什么雷霆之怒。
当第三日过去,谢敬捷那还没有要救人的消息,白行云就再也坐不住了。
虽然他确定了谢敬捷跟谢文文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可分明也答应他的会尽快救出人来,可这些天过去依旧杳无音信,他都要怀疑,谢敬捷是不是根本不重视谢文文。
白行云觉得自己不能等谢敬捷做出行动了,再等下去,就真得给谢文文收尸了。
他们这些当官的,从来都讲究大局,因为一个人失去一座城的事情做不出来,无论谢文文于谢敬捷来说是什么人,总也在让他惦念其中的份量。
谢敬捷等得,他等不得。
白行云找袁尚青打听了点消息,知晓谢敬捷还是意在漕运,想要将漕运收回,而漕运背后的漕帮已经威胁到了北境内政,加之有谋逆的意图,谢敬捷这几日周旋也是为此,毕竟此事牵连甚广,要想不惊动朝廷就将宁州的这些腌臜事搞定不是易事。
白行云不关心他们官场人的事,他只知道他需要把谢文文救出来,宁州如今就是水深火热的一口大锅,等谢文文救出来了,反正他们人也齐了,直接前进回灵虚派去,继续他们的江湖之旅,而不是耗在北境,掺和官场上的争斗。
王白鹤在当晚就被放了。
当然,他也没有再见到谢敬捷。
他百无聊赖的被困在房内,最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从窗口望出去,只见路上的行人匆匆,趁着路还看得见赶着回家。
屋内也昏暗不清,王白鹤不知晓谢敬捷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不放自己走为何不是抓自己关起来而是把他扣在这酒楼?他还要出去问门口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一开门才发现门口没人。原本看守他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一楼正做着生意,来来往往的食客,没有人盯着他。
王白鹤走出了门,也没有人现身让他不准出去,直到走出大门的时候,王白鹤才确定自己是恢复了自由身。
他腿脚发软,分明是坐了一天,可却是觉得浑身乏累。
谢敬捷困了他一下午,却又这样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