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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从来没有的感觉,难受到他头晕目眩,肺腑移位,四肢无力,口齿不清,意识混沌,以至于他胡言乱语起来都丝毫不觉得烫嘴。
“大夫,我若是驾鹤西去,记得将我就地掩埋,不要立碑,也不要留名,实在是我在世无功无为,无颜让后人瞻仰。”他宛如一个油尽灯枯的重病患者,即将辞世,无力的拉扯着沈胥的袖子,声音微弱,迟迟不肯咽气,只为心愿未了,等交代好了后事,才肯了无遗憾的咽气。
沈胥两眼一翻,把治疗眩晕之症的药贴一巴掌拍在谢文文的后颈,毫不客气道:“呵呵,还妄想入土为安?你要是死在船上,我就丢你下去喂鱼!让你尸骨无存。”
“你~”谢文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痛心疾首又有种大势已去的无可奈何。“你好狠的心呐!”
他低声的啜泣,瞧着好不可怜。
沈胥嫌弃的拍掉他的手,话说自己群览博书,如今却硬是找不到一个能形容谢文文这样的泼皮无赖的用词,真乃是学无止境,用之方恨少。
“行了,别自导自演了,赶紧起来,一个晕船之症而已,又不是身中奇毒,无可救药。”
晕船都能让他演出了久病成疴生离死别的场景,合着就他金贵,人刘小天晕船还知晓自食其力呢,一句抱怨都没有,普天之下,谢文文这样的人简直是少找了。
不听不听的谢文文还在耳边控诉他的冷漠无情:“你对我无情无义,分明前几日我们才对着天公结拜了的!怎么变脸如此之快?再说了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是身中奇毒?无可救药?”
沈胥冷眼觑着他,一副看跳梁小丑的姿态。
“看你平日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短命之人。”
不知是不是药贴起效了的缘故,谢文文利索的从床板上坐起来,他一本正经之色,义正词严道:
“兄弟,你这话就有歧义了,难不成那些身患隐疾之人就笑不得?乐不得?跳不得?”
沈胥不屑于跟他耍嘴皮子,谢文文浑身上下也就那张嘴能说了。
“跟你斗嘴,我自认比不上你,懒得跟你计较。”说完,沈胥便拂袖而去。
来给谢文文送药,简直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这人还是气息奄奄着才能还他们一个清净。
见着人丝毫不留恋的痛快离去,谢文文一骨碌的倒回去,瘫在床板上,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