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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阳说完便又自顾的坐在了石凳上赌自己的气也没管莫经年的。
莫经年看着眼前的范衡阳心底有担忧,但是瞧着刚刚范衡阳对自己的态度没再开口。
南橘端着粥出来看着院里两人的情形一时间也不敢擅自开口,把粥碗递给范衡阳后看了看莫经年又转头去屋里拿了件范衡阳的外套给范衡阳披在了肩上。
范衡阳以为莫经年来瞧一眼自己很快的就走了,哪曾想自己的一碗粥都快喝完了人还没走“我知道,你是奉太夫的命令来看我的,现在看也看了回去回话吧,不用杵在这了。”
“是,还请殿下多将息自己的身体,下臣改日再来向殿下请安。”莫经年回道。
什么改日再来?我可不想你来我恨不得永远不见到你“不用了,你不要再来了,我身子好了自己会去跟太夫请安的,快走吧。”
范衡阳说完觉得自己说话说得太过了,准备再说点什么弥补的,但是莫经年已经作礼完毕了,范衡阳也就没说了,闷头吃起了剩下的半碗粥。
“殿下,你怎的对待莫公子如此啊?”南橘看着莫经年走远后问道。
“我怎么?我怎么对他了?”范衡阳怨气的说道。
“殿下,你可知你在这昏睡的两天里,总是边哭边叫着莫公子的名字。”南橘解释道,对于自家殿下生病昏睡期间叫男子名字这一事南橘是真的疑惑。
“咳咳咳,南橘你说什么?”
范衡阳嘴里的一口粥差点没把她呛死,什么叫自己在昏睡时喊着莫经年的名字还一边哭着一边喊。
“是啊,殿下,我说的全是实情不敢有半点欺瞒,而且莫公子自己也是知晓的。”
什么莫经年也听见了,我草这他妈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把粥撤了吧,凉了。”
现在范衡阳没心情喝粥了,只想当场去世。阻止了南橘还要说话的想法“南橘,我困了我回屋睡觉了,我不叫你你不准进来。”说完就进了屋还顺带把门栓给栓了。
莫经年一个人走在回泰清宫路上,想着范衡阳对自己的态度心中的疑惑更加加深了一些,当日把晕倒的五殿下送回了茂樨阁后,叫她贴身伺候的人唤了太医来自己便回了泰清宫,毕竟自己一介男子留在那里确实不合适。
第二日受了太夫的令去瞧瞧她的情况,刚走进她的寝殿便听见有人在哭,还以为是伺候人担心她的伤势才哭哭啼啼的近了才明了---哭的人是五殿下。
哭得很是伤心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什么,刚开始听得不是很真切,后面哭声越来越大嘴里也喊出了声,一遍一遍的叫着“阿年,阿年,阿年。”正当莫经年疑惑着五殿下是在叫谁时,床上的人语气哀愁眼泪不止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莫经年,莫经年,阿年,阿年。”
听到了此时莫经年只感觉脚底一软险些跌倒,加上此时五殿下的宫人看一眼五殿下又看一眼自己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交替,莫经年更是双耳绯红双颊发烫,急忙说了句“太夫吩咐我来瞧瞧殿下,已然瞧过了便回泰清宫回话了。”就逃走了。
等今日再来瞧五殿下的时候,看着孤身一身的殿下又想起昨日她叫自己名字时的模样,一时间恍惚便大胆的解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自己活了十八年从未有人像殿下那般叫过自己的名字,哀愁却又饱含情谊。
可是到底是自己僭越了殿下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罢了罢了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范衡阳进了房间后呆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思绪万千,现在的局面俨然一副死局。回去是不可能了,可是在这里活着谈何容易何况还得护着莫经年一世周全,怎么护?靠自己吗?现在的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钱钱没有要势没势况且还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
啊,老天啊让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