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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郑深光的命令,大家一愣,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水声里,仿佛从幽远的洞穴深处,传来郑深光一缕小而悠长的声音。大家往头上方西北角的灌道梁上看,有颗螺丝松了。!郑深光喊道。
果不其然,那颗一寸多的螺帽已经松的只带半扣。一旦它坠落下去,重力加速度,会一溜火光砸下去。不要说井筒里的电缆啦,就是厚厚的压风、输水钢管也将被洞穿。更别说作为载人载物的罐笼,将它斜卡在这里,不能上不能下就是幸运,要是螺帽落在罐笼顶上,那将是又一出惨绝人寰的悲剧。
上井后,刘元草佩服的问:郑师傅,井筒里声音那么嘈杂,说话都难听清,罐筒下落微小的声音,你是怎么听见的。
臧立杰接过去说:有什么奇怪的,一个高明的音乐指挥家,能在几千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里,分辨出任何一缕不和谐的声音。
郑深光微微一笑:没什么?只不过和麻子说的那样,只不过是手熟尔。平时多用心就行,你也会干好的。他的话仍然不多。
回去的路上,刘元草问臧立杰:郑师傅怎么不爱说话,那么闷。
臧立杰趴在他耳朵上:他历史上有问题,是淮海战役时的解放兵、开汽车的。清理阶级队伍时,他吃了大苦了。你看他那一轮明月照九州的大光头,可不是智慧的杰作,那是被批斗时揪的。
快三个多月了,刘元草实在忍不住回了趟涟泉新工区他的家。
是晚。他偷偷溜到于雪静家,站在门口,他怎么都没勇气去敲那扇门。
犹豫了一阵,他转到于雪静所住的窗外。窗户是贴了层白纸的。
窗内灯光的映衬下,一个颀秀的身影双手扶着桌面像在想心事。突然不知她感觉到什么,快步走到窗前,两手扶窗,胸脯起伏,脸贴到窗纸上。
刘元草一时心提到喉咙,他多盼于雪静能推开窗。
于于雪静似乎感觉他的到来,身体一阵阵战栗,几乎不能自持。最终她还只是叹口气,姗姗的挪到桌边,然后拉灭了灯。
刘元草瞬间感到掉进了冰库,手脚冰凉,心底更凉!
卿本无意,我岂多情。
刘元草是狂奔着回家的,这夜他蒙头大睡,直到太阳晒糊了腚,才被母亲喊醒吃饭。
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反而感到轻松。
世界上的很多事,本来是勉强不得的。强扭下的瓜,就算得到了,也是苦的。
临返回单位的时候,已是夕阳西照。向东望大洞山逶逶迤迤,一片金红。向西望,法桐蓊蓊郁郁的站立道路两边,全国着名的韩桥煤矿天轮飞转。加之高大的厂房,略染金红的银带样的公路,涟泉区的夕阳美呵。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