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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卜寸收敛着声音,也真的跳开了语言上的敷衍夸奖,他直切重点,“对,找到水的源头,水从哪里进,我们就往哪里走,待会,跟紧我,其他的人,我会用红线裹着他们,你不用担心。”
可张祈灵却能清晰看到衍卜寸眸中的钦佩,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回答一个只要长脑子就能知道的问题而已……
他配不上这般赞誉的目光。
待最后一针的收尾,再撒上药后,衍卜寸又用纱布给张祈灵包的仔仔细细,到自己这儿,就敷衍的将被咬伤的手,随意用余下的材料裹了裹。
大约他对待自己,总是这么得过且过,也可能是知道,在自己漫长的生命里,伤口总有一天是会好的,于是,他就这么不在意惯了。
衍卜寸最后用左手,扒了条小缝朝外面看。
“我会控制住他们三个,待会你尽管摇青铜铃铛,越响越好,我不会被影响,只要铃声不停,那鬼玺就会一直亮,在此期间,我会抵抗掉它所有的无差别攻击。”
紧接着,衍卜寸又道,“我会做好你的后盾,你一路往前走就好。”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承诺,似乎胜过了世间片面的所有情话,也可能是话语里头,寄托的生命份量太重了,重到衍卜寸再也想不起那些日夜所学,令人倒牙的甜言。
张祈灵点着头,将染血的青铜铃铛掏了出来,他心底里觉得这个计划很是冒险,但命运将他们推到如此地步,这既是深渊,也亦是新生,如何力挽狂澜,可全靠这铃铛了。
青铜铃随着张祈灵的腕间摆动,甩出了震耳的铁器相接声,但对方却因为他的动作,而笑的越发温柔。
鬼玺的辉光闪动着,衍卜寸看到后,便毫不留情将吴峫肩上的鬼玺连带着衣料给削了下来,他怕留不住这只会跑的东西,更是扯开外套,用刀给自己胸口划了道足有一掌长的口子,并撕扯着那狭长的裂痕,将鬼玺强行按进了伤口里。
“衍卜寸!”张祈灵的呵斥,带着怒意,他上前,试图将鬼玺拔出来,毕竟他从未想过,对方为了留住那认主般的鬼玺,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