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到知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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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排的差不多了，田得福转身离开。这边孙强带着一行七人拎着行李走进了这个从外面看起来就比较大的青砖院落。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前院，正对大门以及大门右侧是两排整整齐齐的房间，大多房间的门上都落着一把锁，代表着有人居住。

大院的左侧有两间土砖砌成较为低矮的房子。靠近正房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透过房门可以看到有两三个女知青正在里面做饭，炊烟从房顶的烟囱里缓缓升起。再往左边看，是一个柴房。院墙左角有一口水井，可以满足知青们平日里的用水需求。

“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咱们知青院的前院，之前来团结屯的知青除了跟当地村民结婚了的，都住在前院。房间差不多都住满了，也就剩下一两间靠近围墙的房间，不过那两间房子的采光不太好，后院的房间倒是没人住。你们可以先去前院没住人的房间看看，如果都想住后院，我再带你们去后院。”

叶灵等人将手中的行李放在院子里，一起跟着孙强去前院没人居住的房间进行参观。打开房门，一股因常年没人居住而产生的霉味儿从房间里散发出来。墙壁上挂满了霉斑，人站在里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潮湿之意。

叶灵退出这间房，打开了一旁离院墙较远的那间房子的房门。走进里面一看，跟之前那间房比起来稍微好一些，没那么潮湿，但墙上仍然盘踞着不少的霉斑。正看着，白暮城他们也走进了这个房间。看到比之并没有多好的房子，一致决定先去护院看看情况再做最终的决定。

众人拎起自己的行李跟随孙强来到大院的后院。后院的房间总体比前院的房间要大，院子里也铺放着整齐的大块石砖。随手打开一间房子，有明亮的窗户，窗边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盘好的火炕。但由于许久没人居住，里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叶灵看着眼前明显比之前院更好的房间，心里很是困惑，这么好的房间为什么没有人居住，其他人的脸上同样有这样的疑惑。孙强看着满脸困惑的他们，上前为他们解释道：“这个院子以前是这里地主家的院子，之前这家被革委会查抄了，他家的老爷子当时没撑过来就在后院去了。”叶灵听完解释并没有觉得不吉利，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白日不做亏心事儿，半夜不怕鬼敲门，老爷子的事儿与自己无关，没什么可怕的。

随即也就不再等其他人表达想法，直接开口“我就住这间了，我看这间房子的采光挺不错的，我喜欢这里。”赵园园跟秦昭昭对后院的房子也没产生什么抵触情绪，随即分别选择住在叶灵的左右两侧。选好房间的三人利落的走进各自的房间，拿出行李中的盆子去前院打水，方便一会儿打扫卫生。

顾北庭四人见女同志都选好了房间，已经行动起来，也不再磨蹭，从秦昭昭房间右侧隔开一间房向右顺延，依次是顾北庭、李烨、宋志成、白暮城。分好房间，与孙强打好招呼，也都开始打扫起来。

叶灵三人结伴去往前院打水，路上叶灵提出建议“咱们一会儿打完水跟前院的老知青们借一下扫帚撮箕吧，我们这边刚来也来不及准备这些东西，等明天早上咱们领完粮食去书记家问问这些物品在哪儿可以置办。”话音刚落就收到了秦昭昭跟赵园园强烈的认同。

三人说笑间已经打好了水，路过厨房，赵园园上前敲了敲门，“同志你好，我们几个是今天刚来的知青。”一个头扎双辫的女子转头看向了门口的三人，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是咱们知青院女知青的负责人安翠霞，你们几个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几个今天刚来这里，还没来得及准备打扫房间的工具，所以来跟你们借用一下，用完之后立马还给你们。”秦昭昭接着回答。“我们也想借用一下你们的打扫工具。”一阵低沉悦耳的 男声从身后传来。叶灵三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顾北庭。原来男同志们打好水正好经过厨房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当然可以，我俩去房间拿给你们。”说话间，安翠霞跟另一位做饭的女知青走出房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出来两套清扫工具递给叶灵几人。白暮城又去找孙强借了一套打扫工具，众人谢过三人一起回到后院，开始忙活起来。

由于工具有限，四位男同志发扬精神，先把工具交给了三位女同志使用。

率先拿到工具的叶灵也不再耽搁，先拿起水盆往地上均匀的撒了适量清水，确保地上的灰尘不会乱飞而阻碍打扫进程。撒完水之后将剩余的清水端到火炕边缘放好，从空间中拿出一条用过的旧毛巾，放在盆中浸湿待用。

完成一系列工序之后，看着房顶四处都挂满的蜘蛛网、灰土串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打扫之际为之深远。晚饭前留给叶灵打扫的时间并不长，为了不耽搁吃晚饭，叶灵来到后院转了一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自留地的一角看到了一个较为矮小的木梯。叶灵上手试了一下，并不沉，想来是以往大户人家下人用来大扫除时的工具，不胜用于寻常人家才得以保留下来。

搬着木梯回到房间，从门边拿起扫帚，利用木梯增加人本身的高度，不一会儿就将房顶四处的土串儿蜘蛛网们一网打尽。将木梯搬出房门，交代其他人打扫时自行使用。再次返回房间，用扫帚将火炕表面的尘土全部扫到地上，又把一旁早已浸泡好的毛巾拿出拧干水分，将火炕表面不易清理的浮尘擦拭干净，靠近火炕周围的砖墙也不放过，统统擦拭一遍。

至此火炕的打扫告一段落。地面上刚开始撒下的水经过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几近晾干，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灰尘仔仔细细的扫做一堆，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最后用撮箕将灰尘盛起，扫出来的垃圾全部都是尘土，叶灵就将它们全部倾倒在后院的自留地里了。

从自留地回来，将手里用完的工具交给还没开始干活儿的白暮城之后再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叶灵感觉到脸上汗珠滑落的轨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整个人心里升出一股极大的成就感。

刚刚擦完的火炕还有些微的潮湿，不能直接铺设被褥。屋子里的火炕表面是由黄泥抹成，今天没时间去弄席子了，晚上只能凑活着睡一晚，只能等明天早上领完粮食之后再去买一张炕席来用。

叶灵端着盆，拿着毛巾走出房间，将用过的脏水泼到院子里，将木盆随手放到房间门口，看到自己是第一个完成打扫的人，决定去看看另外两位女同志需不需要帮忙。先去了左边赵圆圆的房间，看没想到起来小巧可爱的赵园园干起活来很是麻利，整个房间的打扫已经接近尾声。叶灵见她不需要帮忙，就出门向着自己房间的右侧出发。

叶灵推开秦昭昭的房门，里面灰尘漫天，几乎看不到秦昭昭的身影，猝不及防被灰尘呛住的叶灵连忙将房门打开，站到门外疯狂咳嗽，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屋里的秦昭昭听到门外的动静，灰头土脸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查看情况。

叶灵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瞬间喷笑出声。秦昭昭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灰尘。再加上汗水的洗礼，变成了一道一道的灰黑色泥印，看上去可怜又可笑。秦昭昭委屈的看着叶灵，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