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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武慢吞吞道:“兄弟,你这个人真是太仗义,你为荷香执意要走,我没话说。只是,以后咱兄弟再想见面,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京武将国荃说得低下了头,国荃喃喃道:“无论国荃走到哪里,您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会时时和你写信保持联系,或许不久我还会回来的。”
京武拍了拍国荃的肩:“但愿吧。我京武也是惜缘之人,能结识你这么个兄弟,也是我命中有幸。既然你决定要走,记得京城有你京武哥就好。”
“京武哥,国荃一辈子都记得你对兄弟的情谊!今生今世铭记在心...只是,我走后,小弟有一事相求。”
京武说:“你我兄弟扯这个淡?有多少事你尽管吩咐。”
国荃说:“如果有可能,如果您方便,拜托您常到我大哥家里看看。大哥和我个性不同,他做人内敛、中规中矩,有事也不会张口求人。”
“兄弟,我京武虽没多大能耐,出个笨力气,跑个腿儿,支应个家中常事,还是办得到的。我会把你大哥当自己哥哥一样看待。”
国荃望着京武,克制着依依不舍的眼泪……国荃喃喃道:“明天上午,我会到师傅那里,和师傅及师兄弟们做一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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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楼的包房内,四壁张贴着大红‘寿’字,房梁悬挂着彩灯和彩带。几张餐桌前已上满酒菜,国藩和郑小珊、李文安、陈源兖、汤鹏、吴子序、何绍基等人坐在一桌,一行人将偌大个房间坐得满满当当。
两位歌姬在房的一角,一个手抱琵琶,一个坐在古琴的后面。
国藩紧挨着岱云,看着朋友们的夫人个个花枝招展,他不住地朝那些夫人和歌姬看去……
室内的各个桌前,大家彼此在热闹地寒暄着。坐在郑世任身边的一位官员对郑道:“莘田兄,此番赴贵西道任职,可谓千山万水,记得日后多多书信哪!”郑世任连连点头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这时,汤鹏起身对众人大声道:“喂喂,麻烦各位,看看谁还没到!”
郑小珊耐不住性子,接腔道:“都到了,别等了。”
汤鹏瞪大眼睛在一一查看着,国藩催促道:“都正午了,开始吧开始吧。”
身边的陈源兖看着两位歌姬,附耳国藩:“是不是过于饥饿,耐不住性子了?秀色可餐也!”
国藩抿嘴一笑,未等说话,只见魏炳忠携两个娇嫩小妾入内,众人忙起身,闹洞房般的众口嬉戏。郑小珊扯着嗓门道:“啊哈!魏大人!弟兄们差点把您老给漏网了!哟,还携带两幅美人图来贺寿啊!”
李文安忙上前拉着魏炳忠:“魏大人,快快,快坐到此桌来!”
魏炳忠乐呵地搂着两位小妾,坐在陈源兖与郑小珊中间:“哈,晚到了一步,晚到了一步,让大家久等了。”
其他桌的夫人指点着魏的两位小妾,窃窃私语着:“哈,魏大人可真是艳福不浅哪!瞧,多水灵的一对,走到哪儿也都带着。”
一夫人说:“大喜还不到一个月吧?”
另一个说:“是哦,没一个月呢。”
又一个说:“挡不住明年,两个小公子同时降生在魏府呢。”
某夫人抿嘴一笑,伸出个巴掌低声道:“五十多的人了,能那么巧?”
又一夫人道:“这可真难说。”
此刻,郑小珊起身对大家宣布道:“诸位,诸位!开席之前,我先说两句哈!今天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共同的兄弟,汤海秋的四十二岁寿诞。众所周知,海秋兄,生性狷介,不入世俗,他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中得进士。海秋兄的一生...”
众人对小珊的口误哗然大笑,身边的何绍基忙打断提醒道:“寿诞寿诞。”
郑小珊忙改口道:“啊哈,前半生前半生。海秋君,文章震烁奇特,文采气势切准时事,与八股制艺大异,自成一体。君专力于诗歌,自上古歌谣至三百篇,杂骚、汉魏六朝、唐,无不形规而神絜之,古今体诗三千余首。君不遗余力倾心着述《浮邱子》十九篇,每篇数千言,论述治国之道与学术思想。”
汤鹏起身将小珊按在椅子上:“小珊,你快给我打住!我若再不发声,大家准以为,你在为我诵祭文呢。”
众人捧腹大笑,郑小珊说:“哎...我话没说完呢。”
海秋忍着笑对小珊道:“你打住,我来说!今日与老朋新友欢聚一堂,也是受小珊和子贞再三怂恿,借鄙人四十二生辰之际,相互叙叙友情,切磋下诗文。在此,我向到场的所有朋友及夫人,表示深深的感谢和敬意。同时也祝各位家庭和睦,前程似锦!诸位,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起身共敬汤鹏:“祝海秋君长命百岁!”
汤鹏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一一回敬了,我的酒量也陪不起。大家各自随意,各自随意,吃好喝好哈!”
这时,两个歌姬奏起了乐曲,魏炳忠忙对身边的两个妾道:“傻坐着干嘛,还不快给老寿星敬酒。”
二妾羞答答地起身娇柔道:“海秋兄弟,奴家替我家老爷敬您三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汤鹏看着两个小妾同时敬酒:“哦,使不得,使不得也!一杯就好,一杯就好。”
“我们一人三杯,一杯也少不得的。”那妾说道。
汤鹏对魏炳忠道:“老兄,在下孤家寡人来的,您这个局,布得未免有点不够厚道,您是要打算三对一呀!”
魏炳忠道:“诶?今天你是老寿星,我可做不了主。”
郑小珊一个坏笑,对汤鹏道:“既然魏大人今日不做主,海秋兄,何不赶紧得将自己醉倒,顺便将两位小嫂嫂带回家去?”
李文安对魏炳忠调戏道:“对哦!您是老兄我们是小弟,大家和小嫂嫂乱,你可不能生气哦!魏兄大喜时,我们都还不曾闹您洞房呢,正好今日补上!大家说对不对?”
满屋人对魏大人和他的两个小妾起了兴趣。陈源兖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二位嫂嫂,我这儿可也等着你们敬酒呢!”
国藩端起杯酒,走到岱云和小妾中间,对岱云道:“来来,我们换下位置。”没等岱云说话,国藩便坐在小妾身边,对其问道,“敢问小嫂嫂,家中可还有姐妹?”岱云马上接着调戏道,“是啊是啊,二位嫂嫂,我们这桌可都是些孤单寡男,都在排队迎娶佳人呢!赶紧得报上姊妹几人,芳龄几何?”
那二位小妾脸一红:“你们兄弟好坏哟!我知道你们都有家室的。”
曾国藩打趣道:“诶,魏大人东西厢房,不也布满丹桂兰花草?还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郑小珊说:“对对对,我也来梨花一朵!快快说来,家中姐妹几人,我急等与魏大人做连襟呢!”
李文安举着手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