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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的瓷砖被阴影覆盖。
她蹲在地上,手滞住,整个人被笼罩。
“起来。”少年嗓音淡淡。
她听话地起身朝后挪,他拿着扫帚处理完地上玻璃碎片。
残留的细粒,他取来吸尘器清理干净。
“对不起。”她道歉,声音低若蚊蝇。
彼时徐行知在流理台前洗手,淡淡道:“原来你会讲话。”
她呆住。
他说:“抱歉,第一次见你说话,我以为你有失语症。”
徐行知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讲不出什么好话,骂人的话也叫人无从辩驳。
从回忆中抽离,沈清央已经走到楼下。
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最后一道汤就位,徐行恪摘下防烫手套。
“清央。”他喊她,“吃饭。”
“来了。”她应。
徐家餐桌是长方红木桌,徐教授坐主位,方琴和徐行恪一侧,沈清央和徐行知一侧。
她右手边的位置常年空着,徐行知大学毕业就去了美国读书加创业,这几年回家次数寥寥,每次回来,琴姨的饭菜都会准备得格外隆重。
一家人都宝贝他,徐教授是愧疚,琴姨更是。
身侧人落座,空气中浮起洗浴用品潮湿的香气。
他换了件黑色长袖,家居服,柔软慵懒。
握着筷子的手腕嶙峋,手指修长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