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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默不作声。
储藏室里翻了翻,找出一个自带吸管的随行杯,上面印着维斯的logo,还是几年前行政拿给他看的工厂样品。
流水下冲洗干净,柠檬水换进去,沈清央这下得以慢慢补充水分,长发垂下来,还有些湿意。
徐行知调高两度空调。
凌晨两点,几乎算得上万籁俱寂,卧室里只剩下她细微的吞咽声,等水喝完,沈清央抬头,才察觉出异样。
徐行知的头发并不凌乱,不像是睡过觉。
反而是,离得近了,能闻到很清晰的烟味。
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睡觉而去抽烟,然而高烧一场让沈清央过于疲惫,药物带来的退烧是短暂的,她躺回去,打了个哈欠。
卧室中佛手柑的浅淡香气混进她若有若无的气息。
徐行知静静看了两秒,伸手按掉夜灯。
他没睡,在沙发上躺了会儿,烟空掉半盒,隔两小时,进去摸一次她的额头。
沈清央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睫毛柔软地垂着,面庞与五官都纤细,像某种小动物。
七点多,她的体温隐隐再次升高。
徐行知煮了粥,把人叫起来,她晕晕乎乎的,眼睛还红着,半晌才聚焦。
下床囫囵洗漱完,沈清央坐到餐桌前吃东西。
她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肠胃功能弱,只能吃些简单的流食。
慢吞吞吃了一小碗粥,沈清央又回卧室睡觉,她过去接近半个月睡眠不足,这次发烧更像是一种身体强制休息的信号。
中途,被徐行知叫醒吃药,他喂她喝了点儿水,手指轻轻拨开额发:“你住的哪家酒店?”
“……什么?”沈清央思绪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