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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遇到了狗日的黄河决堤,被困在一个大土坡上好几天,水退了,到处都是泥沼,人掉下去就没命了,吞了我们十来个兄弟。走了个把月才到武汉,刚到那里就开始打仗,打了半年多。
我机枪打的好,就被抽调到磨山前线去打鬼子的飞机,不是我跟你们吹,我一千发子弹,打下来两架飞机。日本人不仗义,使用了毒气弹,我们的守军中毒之后都站不起来,鬼子就趁机强行过河,我心里恨的慌,打光了子弹之后,当天夜里就带敢死队夺回了滩头阵地,把日本撵过河了。我就是在那时候,肺被打穿了,幸亏道兵兄带援兵赶到,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送到医院,我才活了下来。
养伤两个月,刚出院,我们就被派去前往笔架山营救苏联飞行教官,深入敌后,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人,你们猜怎么着,当时,那哥们吃了野蘑菇发癫了,抱着一头打狗熊跳舞,说来也怪那大狗熊也不咬他,看见我们就来咬,结果让我们给打成了血窟窿。
一来一回,跟日本人的搜索队干了好几仗,光在陶家湾就打了两场,我们二十人零伤亡,还打死打伤鬼子几十个,到底是德国的枪械,就是好用。
回来过江的时候可倒了霉了,日本人的飞机在天上飞,轮船在江上跑,偏偏瞄上了我们过江的轮渡,让人家好一顿打,船上的一挺机枪让我打得冒烟,才揍下来一架飞机,打沉了一个小炮艇,人死了一大半。要不是咱们的空军赶来增援,我就没机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后来武汉也守不住了,坐船前往长沙,我在队伍里认的姐姐,王彩凤,西北军的,在台儿庄认识的,很猛的女子,敢独自一人去炸日本人的坦克。头天晚上我们还在甲板上喝酒聊天,下船的时候就让日本飞机炸得只剩下一把头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闫团长的声音哽咽起来,喝了一大口酒才缓过劲来继续讲故事:
长沙城的一场大火把千年古城变成了一片焦土,3万多老百姓被活活烧死,幸亏我们当时住在监狱里,墙头高,不然,也早就被烤干了,全城都在着火,根本没有地方能躲,狗日的大火还是人为的!放火的人还是校长的好学生,黄埔一期的沣悌,结果被枪毙了,要我说,枪毙他都是轻的,就该剥皮抽筋!
我们在长沙见到了当时生气回家的郑将军,他带着我们重建了荣誉第一师,在醴陵一带休整,后被编入第五军,训练了将近一年,我们就随主力去了昆仑关前线。那一战,够我们吹一辈子的,所谓的钢军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啃树皮,吃树叶?旅团长还被我们一炮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