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昔知坚定守护戎昭的if线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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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心中的痛苦与矛盾如火山般瞬间爆发,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萦绕于慧心的心间。她颤抖着,痛苦着,冷笑着!
“昔知,你怎么可以!我的好妹妹!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要这样的站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这样堂而皇之的参加我师傅的葬礼!你知道这让我有多难受吗?胡堂主!!”
昔知愣住了,一时间双手颤抖不停,护摩之杖几乎拿不稳脱手而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慧心的指责。她只是想完成自己的职责,同时也为杨叔父做最后一点事情,却没想到会引发这样激烈的冲突。
而此时的戎昭,站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神,情绪混沌不清。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反应。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战争的创伤和兄长的离去让他的心灵千疮百孔。
慧心看到戎昭的样子,心中更加绝望。
“戎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一点什么吧!!”慧心的情绪愈发激动,她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昔知看着戎昭,心中满是心疼。她知道戎昭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压力。她回身,毅然挡在戎昭身前,轻声安抚。
“慧心姐姐冷静一下……现在是在杨叔叔的葬礼之上……慧心姐姐……”
“不要唤我慧心姐姐!”慧心尖锐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扎入了林昔知的心间,“胡堂主!你……你继续你的葬礼,不必在意我的情绪……”
这一刻,再多的话语都无法形容昔知此刻的心绪,但作为葬仪的司仪,她必须沉下心来,将一切安排得妥帖周到……哪怕是在平静的表象之下,心间的伤痕正在不停歇地渗出血水,都不能阻拦此刻仪式庄严地进行着……
仪式的最后,慧心方才慢慢安静下来,逐渐冷静了许多。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身边站着同样哭得一抽一抽的她的女儿夜琪,她被先前的怒吼吓坏了,这时颤颤巍巍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对不起,昔知……对不起……先前我情绪太糟糕了,我不该怪你……和戎昭的……”慧心哽咽着说道,紧紧握住了昔知冰冷颤抖的手心,“可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一定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就非得是我……来承受这一切呢??”
霎时间,未离开的人群中叹息声接连响起,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深切的悲凉。
(4)
葬礼结束之后不久,夜家老伯父在历经一番痛苦的思量后,最终选择只带走了慧心母女,而将戎昭留在了昔知的身边,夫妻一场,他们将共同踏上了充满挑战与艰辛的人生之路。
昔知一边悉心照顾着深陷情绪混沌之中的戎昭,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用无尽的温柔和耐心去抚慰他内心的伤痛。她深知戎昭所经历的痛苦与挣扎,因此总是以最细腻的关怀陪伴在他身旁。另一边,昔知又要竭尽全力地经营往生堂,独自扛起这沉重的责任。在这个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时代,往生堂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生命如秋日落叶般不断凋零,而昔知却从未有过一丝退缩,始终坚守着往生堂的使命。
曾经亲密无间的昔知与慧心,如今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矛盾陷入了情感的漩涡。在不卜庐杨老先生的葬礼上,昔知作为戎昭的妻子,这一身份让慧心的内心波澜起伏。慧心在几乎是接二连三的失去至亲之人的巨大痛苦中,看着昔知主持葬礼,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如火山般瞬间爆发。她觉得昔知的出现不断提醒着她家庭的变故以及自己目前的困境,而昔知在葬礼上的种种行为和选择也让她感到不满和失望。慧心无法理解昔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刻扮演这样的角色,她觉得昔知没有充分考虑到她的感受,这种误解和不满在慧心心中不断蔓延,最终引发了先前那般激烈的冲突。
这场矛盾如同一场凶猛的暴风雨,无情地冲击着两人之间曾经深厚的情谊。从那之后,昔知与慧心的关系变得异常生疏。昔知深知慧心的痛苦和对自己的不满,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无奈。她害怕自己的出现会让慧心更加难过,也担心会进一步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尽管她知道慧心仍然在不卜庐内坐诊,履行着新任主人的职责,继续着与长生之间的契约,她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进不卜庐的大门。每次想到慧心那愤怒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昔知的心中就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偶尔,昔知会独自一人来到绯云坡的长阶上,远远地凝视着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不卜庐建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思念,有愧疚,也有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曾经,这里是她们一起欢笑、一起成长的地方,充满了无数美好的回忆。那对兄弟是她们之间共同的纽带,但却不仅仅是她们之间感情良好的原因,那个时候,她们之间感情极好,也仅仅只是因为,她们之间无比投缘的缘故罢了。但如今,那座建筑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她们的情谊硬生生地隔断。曾经深厚的姐妹情谊,如今却因为这场矛盾变成了一根纤细且脆弱的丝线,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昔知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珍贵却又岌岌可危的情感,唯恐一不小心,就连最后一丝联系也会消失殆尽。
在这个艰难的时期,往生堂与不卜庐之间也似乎存在着一种微妙的矛盾。往生堂致力于让逝者安息,而不卜庐则努力拯救生命。在死亡的阴影下,两者的使命似乎相互冲突,却又在某种程度上相互依存。然而,这种矛盾在昔知与慧心的关系中更加凸显。昔知作为往生堂堂主夫人,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而慧心作为不卜庐的新任主人,也有着自己的责任和挑战。她们曾经的姐妹情谊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变得更加脆弱。
尽管生活充满了困难与挑战,昔知却从未放弃。她深知,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人们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寄托悲痛的地方。即使这份责任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坚信往生堂的存在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光明。从古至今,往生堂一直致力于让逝者安息,为生者带去慰藉,始终坚守在生死之间的边界上,无论多么艰难,都未曾退缩。
她的父亲,那位曾经以仁慈宽广之心赢得所有人尊敬的胡堂主,此时虽然已经无法亲自保护他的女儿,但他那光辉的形象依然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着此刻被永夜所笼罩的昔知的心。而失去了父兄庇佑的昔知,如今有了戎昭的婚姻作为支撑,她更加坚定地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往生堂的重任,不曾退却,继续前行。
每当夜幕降临,昔知漫步于璃月港空旷的街道上,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变得冷漠而疏离,仿佛被寒冬冻结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色彩。她理解这种变化背后隐藏的恐惧与无助——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对失去亲人的绝望。尽管她自己同样是这场灾难的受害者,但她知道,她不能被这些负面情绪所打倒。她要为了戎昭和自己的未来,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然而,即使内心深处已被悲伤填满,仿佛一座被暴风雨洗礼过的花园,尽管需要独自负重前行,昔知也没有选择放弃。她将这份痛苦转化为前进的动力,即使前路布满荆棘,她依然坚定地向前走去。在这片黑暗中,她就像一艘孤独的小船,勇敢地航行在无边的夜色里,心中怀抱着希望之光,向着那遥远而未知的彼岸进发。而在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角落,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与慧心重归于好,找回那份曾经的姐妹情谊。
(5)
就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璃月港的灯火逐渐稀疏,只有少数几家店铺还亮着微弱的光芒,迎接那些深夜归家的行人。往生堂的牌匾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堂内则是异常宁静,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对于昔知而言,这不过是又一个忙碌日子的尾声。她刚从城南的一处宅邸归来,那里有一位老人即将离开人世,她需要为他准备一场庄重的葬礼。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昔知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作为一名往生堂的堂主夫人,她深知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尽管内心的哀伤无法完全掩饰。
推开往生堂厚重的木门,一阵清新的桂花香迎面扑来,那是后花园里那棵老桂花树散发出的香气,仿佛在提醒她,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生命中依然有美好的事物值得珍惜。昔知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了花园中。戎昭的房间里已经熄了灯,可月光如水般洒在石桌上,映照出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那人背对着她站立,似乎正在欣赏着月色下的花园景色,那份从容与安宁让昔知的心瞬间被某种柔软的东西触动了。
“是…钟离先生回来了…对么?”昔知僵立于原地,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与随之而来的无措与委屈之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家人一般,所有的坚强与伪装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堪一击。
听到声音,钟离缓缓转过身来,那张永远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是的,小堂主,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不见,竟是梳起了妇人的发髻……这些日字…真的是辛苦你了。”他温和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能够洞察她内心的所有感受。
昔知狠狠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努力不让泪水滑落,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石桌上泡好的香茗,狠狠地灌了一口,转身却不看他。
“我才不辛苦呢…”她哑声道,“一点都不辛苦…都快要习惯了,就仿佛自己确实是…确实是别离的本身…”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笑,既是像在安慰对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
“您这些日子…都去忙什么了,为什么…才回来呀?”语调有些哽咽,就好像是在无理取闹的埋怨一般。昔知有点抱怨自己的无理取闹,但她控制不住,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满腔的委屈与无助。尤其是在为人之妻以后,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更加坚强,却没想到在钟离先生面前,还是如此脆弱。
钟离先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坐直了脊背,微仰着头,却依旧能够看清通红眼圈的姑娘。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缓步走过来,轻轻地将昔知拥入了怀抱中,扶着她的头顶,轻轻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拂过她的脊背,一下下地拍着,沉声道:“昔知…我的错,我回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昔知,你可以怨我…没关系的,我确实是…回得太晚了,什么都没能救下…”
“昔知,别忍着,我在这,哭出来吧,没事的,不会有人看得到…”钟离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情绪,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她诉说。
“没有怪…客卿的意思…”昔知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用力的想要抬起头,却感受到自己被人抱的很紧,挣脱不开。
“我只是抱怨一句罢了…我有我的职责,客卿也有客卿的职责…我能够理解…没有怪客卿的意思…”
“好孩子…你可以怪我的,没事的。”钟离轻声安慰道,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给予昔知莫大的安慰。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昔知颤声道,“才不要怪客卿呢!客卿又没有做错事情!”
她在想,都是她的错,是她做了坏事,是她什么都护不住!是她无能为力,只能够带来离别!她…恨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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