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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近日我裱绣了幅花鸟图,遇上些麻烦。”
公仪珢华认真的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当日裱绣时,用错了一根线,现在发觉了,想将它拆出来,可偏那根线埋的里,怎的也找不到头,越是想要揪出来,偏越是有旁的斜溢旁出,那些斜出的又分了许多细细的丝,拼命的缠绕裹挟着,将那根线紧紧包着,本是一副好绣样,现下破损了,起绒了,我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听过后,公仪珢华垂眸为自己添了杯茶。
“你那花鸟图可急着要?”
“不急。”公仪衾淑答到。
“既然不急,又何必紧着一根线较量。”
公仪衾淑看着她,心下也思量着。
“你现在太过浮躁,越是急躁,指尖越是不稳,越容易生汗,越是不能将那线给干净利索地揪出来。”
公仪衾淑心下恍然,是了,最近她处处寻证,处处碰壁,实在将自己逼得紧了些。
“如若不急,便晾上一晾,再者说,绣样既毁了,你又何必揪着那根线不放,你自是知道它破败的源头,你处置了它,心里便安生了,可在旁人眼里,或许那一根无足轻重呢?他们哪会明了哪一根毁了坏了?旁人只会看到缠着它的其他败絮杂绒,绕的越多,缠的越紧,毁的越大,届时才能引的瞩目与重视,归根结底,你欲揪出拆下那根线,无非是想有件好绣样,那何不将那一团颓败一齐剪下?拆个安静!”
言毕,公仪珢华见公仪衾淑陷入深思,也不多言,只坐下静静地等着她。
待公仪衾淑走后,公仪珢华眼底一片晦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