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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年的洪水,江南两道及中南两道,各有减税免赋的优待,同时因为重建或新建市舶司、商局介入作坊产业,导致它们的商税也是全新的体系,最终,整个南方大部分的税赋,都无往例可以参考,不论数额还是比例,都是崭新的。
户部堂官认为这种无例可考的税赋难查,巧了,巫明丽也认为这种无例可考的税赋很难造假。
最后是巫明丽赢了。
巫明丽不知道江南两道理应交上来的税赋是多少,可她知道商局插手的产业各个环节的数目至少要大致对得上,户部给她看的这些,实在是走远了。
假如定波港上缴的关税是三十万两,则总货物出口金额就得有三百万两,其中报关的比例既定,则工人数量、消耗的原料全都可以推测,根据比例倒推这地方仅出口的布料用棉三百万斤,同时作坊交的商税中成本核算里,提示棉花的运输成本既定,其中一百五十万斤精梳棉来自本地,一百五十万斤来自外地且产地可溯源,其他市舶司和港口的数据可以与本地交叉印证,则本地的棉花种植面积已经可以推定。
那么你这个地方缴的这个棉花的田亩税额刚刚符合出口布匹的用量,是不是不对?
数额相互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很显然这条线上造假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才能吻合数据。
况且巫明丽还能拿到许多真实数据。
大雍信行商局提供的佐证,虽然不足以反应整个江南的财税状况,但用于校正数据、参考可信度,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