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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发狠了：“我就不信了，我把所有人的卖身契都攥得紧紧的，我不把任何人当盟友和靠山，我还能被人算计去！”
巫明丽早料到她如此，只说：“留个信儿给我，哪日你又遇到危险了我还能救你。”
小鸾则说：“姐姐，我总觉得，他们盯着女学和大雍行挖人下聘，不止是为了贪墨姑娘的手艺。”
巫明丽道：“的确。他们是为了，动摇我的根基。我办了十二年的学塾，早有各行各业的骨干分布各处，我如今拿着的权，有一半来自于兵、政，另一半就来自这些学生们学出来为我壮大基业。他们拿你爹呀，剑胆呀，舰队呀，没办法，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一点一点蚕食我的势力。”
小鸾连连点头，她为巫明丽周旋的，正是这些人事。
他们想把巫明丽的学塾更名换姓，分别吞噬了，对女子们就是纳、娶，对男子们就是设计或收买，也都是常见的手段。
费雪点评：“娘娘还是软弱了。”
“我只是狠不下心。费雪，你想到织工作坊里枉死的女工，累成瞎子和残废又被抛弃的女工，你心里竟没有一丝一毫触动吗？”
费雪毫不犹豫地说：“触动。”
小鸾点评：“假，太假。”
费雪叹气：“你是娘娘嘛，我总不能拂逆你的意思。不过，女工是容易累出病来，我这次南下去了，打算招点男工，应该更扛造。”
小鸾不由得侧目而视。
巫明丽笑道：“费雪，可能你自己想不到。我原本是想像你这样的，我实在办不成。我就不是成大事的料，只能拾人牙慧。但费雪你呢，说不定能代我做成这件大事。既然有了你，我也不必自己发狠了。”
费雪听得半懂不懂的：“娘娘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