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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些身体残缺的死尸是被人割去了某些部位。
岁大旱，人相食。
他的爷爷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以前教他读书的时候看过。
庆幸的是七煌山下八个村子的人互相认识，都是亲人，加上前些日子最后一条河才干枯，他们才没有互相蚕食。
狗剩娘依旧牢牢抓着儿子的手：“前面拐弯就是罗员外家。”
罗家是云雾镇富户。
罗员外是如今为数不多的善心人了。
他家在干旱前的存粮比较多，也会拿一些出来交换，之前祭神时的鸡鸭就是从罗员外家换来的。
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跟罗员外换米糠吃。
在镇上走了一段路程，狗剩娘他们到了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前。
“碰碰。”狗剩娘敲了敲门。
门一打开，一个苍老的脑袋伸出来：“你们是来换粮的吧？”
这人是罗家的管家罗忠。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狗剩娘轻声轻语道：“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们在山里收集了一些水，打算换些米糠填肚子。”
说着她打开裹了好几层的破布，上面伪装了一圈干草。
“这水真够清澈的，七煌山的河流没有干枯吗？”管家的嘴唇发白干裂，他垂涎地看了眼瓦罐。
“出水也不多。”
狗剩娘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