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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诺也看出来了些许少年心事,难得心细地没有就这个话题谈下去,而是换了话题和凌等闲继续前往小镇上的酒馆。
“喂喂不是吧?你一米七几的小子还怕黑?”
“以,以前,没怎么走过啊。”凌等闲被一阵夜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在通往酒馆的路上还有一片小林子,月光被茂密的树冠独享,只施舍似的扔了几束月辉散在小路上。
“啧,凌小子啊,出门在外可不能怕黑啊,你别看我们这里挺平和的大家对感染者没什么意见,但只是因为没有因为感染者出事而已,街尾的杰克的花还能卖的出去,小约翰的雪糕也不会被嫌弃……可假如,有其他人因为他们感染了的话,你猜会怎么样?”布诺突然说出了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话,凌等闲皱了皱眉。
“可是……矿石病患者还活着的时候根本不会感染他人啊。”
“呵,你知道,其他人知道吗?其他人知道,有的人愿意‘其他人’知道吗?”菲林男人的表情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凌等闲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矿石病所带来的歧视与迫害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或许这片大地上的苦难更多的并不是来自于矿石病——
“矿石病?感染者?在这下面又潜伏了多少更深的问题?”布诺叹息似的摇了摇头。
“这些……和你最开始问我的怕不怕黑又有什么关系?”凌等闲转而回到原来的问题。
“‘黑’……可不止物理意义上的那个‘黑’。”布诺笑了笑,恢复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的态度,“这种怕黑没什么,可有些‘黑’可不能害怕。”
“还有,从先前开始你小子的表情就不大对,很奇怪吗?”布诺感到疑惑。
“没,就是感觉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太对劲。”凌等闲发表了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