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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偌大的一艘船上,似只剩下秦溪一个人。
秦溪没有睡意,在最高一层的甲板上仰面躺下,如同躺在马车车顶上一般,喃喃道:“所以,你想怎么救这个乱世?”
然而天明之时,诸葛稷却没有现身。
诸葛稷的房门紧闭着,庞姐姐的房门紧闭着,连刘奶奶也未曾出户。
这艘大船还是与往日一般侍者如梭,浆洗的浆洗,送膳的送膳,秦溪在甲板上溜达一上午,又在房中待到下午,忽然觉着有些无聊,便又到最高一层凭栏四望。
码头上人来人往,许多船只靠岸离岸,无家可归的流民缩在檐下阴影中。当上巳的欢愉不复,满目皆是沧桑。秦溪就这么随意看着,又好似想看到些什么,然而直到绯红的太阳已触到湖面,那一抹颜色还未曾出现。
不远处,又一艘大船启航,秦溪随意地望去,却忽然见到一个清瘦的身影似遥遥地向自己挥手。
斜阳下,那绝美的脸庞看的分明。
是她,只是换了身白衣,难怪未曾见到鲜艳的红。
秦溪的心剧烈跳动着,踮起脚尖也拼命地挥手。
原来两船相隔的如此近,偏偏在离去时才看见,若是早就知道!
早知道,又能如何。
风中似飘来清亮的声音:“勿忘誓言!”
秦溪想呼喊,一句话却卡在喉咙里。
若她也是处心积虑地接近,又该如何?
当纯粹的情愫不再纯粹,秦溪竟难以自处。
那艘船驶入脉脉斜晖之中,那个身影也已模糊不见。
“你想随她而去?”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秦溪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正是诸葛稷。
“你这一天跑哪去了?”
诸葛稷苦笑,伸出两个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