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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从屏风那头飞过一条半湿的白浴巾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聂绍文的头上。聂绍文急得大嚷:“嘿!周怀年你可别不听医嘱,不听我和你家属说去!”
对他这话,周怀年自然是没多在意,然而已经换好衣服折返的穆朝朝却是正好捡了这么一句来听。
“聂医生,什么医嘱他不听?要紧么?”她为他的身体担心,莽莽撞撞地跑进了屋,忘了方才自己还被聂绍文调侃的情形。
聂绍文愣了一秒,失笑起来。
周怀年唯恐他再说什么不正经的胡话,紧忙穿好寝衣便走出来,“别听他的,都还没检查,哪来的医嘱。”他拉过穆朝朝的手一面往床的方向走,一面还在拿眼睛瞪着聂绍文。
聂绍文耸了耸肩,一副存心气他的模样。不过,医德与义气并存的他,到底也不想让周怀年那棵刚开花的铁树,这么早就经历断情绝爱的痛苦,于是像刚刚那样的玩笑话,他是绝不会在穆朝朝面前再提起的。
他戴好听诊器也走过去,周怀年已经靠在床头坐好,穆朝朝则一脸担忧地立在一旁。
“朝朝小姐你放心,有我在呢。”聂绍文这副信誓旦旦做保证的模样,与那晚说就算喂周怀年仙丹吃也不能让他多活几年的模样大相径庭,由此,穆朝朝对他有些畏怯的心,渐渐地便少了几分。
她点点头,乖乖待在一边。
聂绍文诊病时,是不笑的。严肃而一丝不苟的态度,确实会让穆朝朝这个“家属”感到踏实。用听诊器听过后,他又让周怀年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来判断他的肺部情况,“最近还觉得气短吗?”
周怀年想了一下,回答他道:“好多了,只是今日有一些。”
这烟也忌了,酒也忌了,按理说状况应该越来越好才是。聂绍文思忖着,又问道:“是没能休息好?还是有什么事影响心情了?”
周怀年点点头,“都有吧。”
聂绍文转头看向穆朝朝,这会儿脸上已经是笑着的了,“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让他平复心情,好好休息,慢慢也就恢复了。不过……”聂绍文又回过头眯着眼看周怀年,“你现在挺惜命啊,哪回都是病得厉害了,阿笙才来叫,可没见你这么主动地找过我。”
“留着命结婚呢,你说惜命不惜命?”周怀年笑着去看穆朝朝。
一向心思藏得颇深的周怀年难得这么直接,惹得聂绍文又惊讶又惊喜,“此话当真?何时办婚礼?”
他双眸亮着,一会儿看穆朝朝,一会儿又看周怀年,是急切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这话作为女儿家,穆朝朝本是不好回答的,但想到周怀年已经答应自己这事儿要再缓一缓,于是怕他反悔,便有些急道:“不是的,聂医生,这事儿还没说定,不会这样快。”
聂绍文一听这话,便勾起唇角,起心捉弄道:“我们周先生,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周怀年皱起眉,看向穆朝朝:“我……被拒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