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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妆也是忽然才记起来,这是他二十出头时常用的熏香,间含甘竹或白茶木之气。
前世魏妆很喜欢这种气息,与谢敬彦成亲后,他换下的衣裳便有淡淡回萦。两人虽是分被而睡,但魏妆不经意睡着睡着容易滑进他那边,即便谢敬彦大多数时候不碰她,可他被窝里的清凛让她很恬逸。
不像之后,随着他在朝中官职的步步攀升,便逐渐转为乌沉香等更为深沉的味道了。还是深不可测的那种,就好如他的气场,一个心思缜密沉渊叵测的权臣。能以一己之力排除万难扶持病弱的废太子上位,成为新帝倚重的砥柱中流。
但魏妆那时已与他分居,对他的气息便不熟悉,或者说即便熟悉又能怎样,亦是陌生的。
心冷情薄,咫尺却万里。
然而此刻再闻见那久违的醇澈白茶木香,魏妆却反感之极。
滚他的臭男人吧,谁稀罕!
魏妆把自己的薄毯打开来,轻嗅毯子上淡淡的苍兰甜润。人在各个时期的气息是不同的,譬如谢敬彦弱冠之年与三十而立的区别。魏妆自然也缱绻自己,这属于少女才有的旖旎清芳。
能重生回到十七岁未嫁时,是上天赐予她的偌大恩惠,她怎能不好好利用?她定会绸缪经营!
手心里暖暖和和的,流畅的血液通达各个经脉腑脏,健康活力的感觉真好呀。不像前世,她从二十四岁与谢敬彦分房后,一到秋天就要给被窝里放个暖水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