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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器没说要还是不要,两只手叠在脑袋后头,脸上神色若有所思:“我女儿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
比起谈论病情,他似乎更想和她聊天:“她脾气和耐心都不太好,跟你一样。”
“啊。”舒
凝妙短促地啊了一声,觉得他稍微有点不礼貌。
“当然,我不觉得,只是别人这么说。”耶律器对她露出牙齿笑了笑:“正因为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才不会压抑自己的性格,我宁愿她欺负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欺负她。不是个好家长该做的,对吧。”
他嘿嘿一笑
耶律器是病人,刚刚惨痛的模样还刻在舒凝妙的脑海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她几岁了。”
“十岁。”耶律器手停在比床头柜高一点点的地方,比画了两下:“应该有这么高了。”
他提到女儿,眼中神采更明显些:“我以前爱抽烟,有了她之后就不抽了,她还没我小腿高的时候就会把烟塞进马桶了,如果我身上有烟味,她还会拿洗脚的毛巾擦我的脸。”
舒凝妙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些也兴致盎然:“你现在不告诉她,她要是意外知道了只会更难过。”
耶律器摸摸鼻子:“自己生病自然总是想瞒着孩子一点,孩子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恨不得取而代之,哪个父母都是这样的。”
“……”舒凝妙觉得耶律器说得太夸张了,她在医疗所住了一个星期,舒父甚至都不知道她住院。
病房的门被推开,是学校的人姗姗来迟,其他班的几个导师不说,连校长都来了,舒凝妙识趣地退出去,在最后面看到了维斯顿。
他出现比校长出现还稀奇,维斯顿看上去可不像对同事抱有深厚情谊的人。
但想起维斯顿让她送给耶律器的东西,舒凝妙又觉得合理了一些,那个东西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和耶律器的病有关。
瓶子里的东西,根据她感觉到的形状,像是药丸。
她才不相信什么消化道出血的诊断。
维斯顿和出门的她擦肩而过,突然侧过头,对她说了一句:“四楼有女士盥洗室。”
他眼神轻轻扫过她外套上溅到的黑色液体,外面已经有些干涸:“收拾好回学校,别在外面多待。”
“知道了。”舒凝妙顺着他的视线,嫌弃地拎起外套衣角,之前注意力都放在耶律器身上,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谢谢。”
维斯顿收回视线,病房的门无声合上,里面的声音画面被完全隔绝。
知道了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舒凝妙打电话让人送了一套新衣服来医院,一边吹头发一边打开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