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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像是一尊做工精美的蜡像,只不过舒凝妙听见的呼吸声,可以证明这是个活人。
舒凝妙没有理他,心想,他就是时毓啊。
显眼的相貌和成为他人谈资的精神病,舒凝妙早有耳闻。
所有人心里都想着他是个怪胎,又不得不因为权势对他阿谀奉承。他既不说话,也不微笑,所有接近他的人都因此而尴尬,久而久之,愈发没人接近他。
到底是自认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若是性格如此,还有个感化的盼头。
可时毓大抵是遗传了家族的精神病,料想格拉纳夫人这样温柔可爱的女人,还不是阻拦不了时父发病,时毓也没什么希望能好。
说来说去,还不如去讨好格拉纳夫人,或是等时毓死了,去交好时家的旁支。
俩人面对面坐着,静默无言,舒凝妙小口地抿着茶,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传言说时毓自出生起就没开过口,显然是谣言,产房里的孩子若
是一声不吭,现在必然在死婴的行列里。
在时毓七岁生日之前,时家也没有慌乱的迹象,时父死后,格拉纳夫人才着急忙慌地为时毓求医。
看到远处格拉纳夫人走过来的身影,为了装装样子,舒凝妙客气地说了一句:“夫人的演奏很好听,下次见。”
她没抱着得到回应的想法,打算让话题就结束在这一句。
一直无动于衷的男孩却突然开口:“你想杀了他。”
男孩已经太久没有说话,第一次开口,声音还是沙哑的,和矜贵的外表不同,一点儿L也不像王子。
舒凝妙微笑:“那又怎样。”
凉亭正对着喷泉,只有些许绿植遮盖,她已经料想到时毓会看见她对苏旎做了什么。
但正如她所说的,时毓看见又怎么样?这是舒家的家事,是家丑,就算有人报给治安局,舒父也不会让她被抓走的。
时毓那双浅淡的眼睛看着她,有些迟滞,因为里面不带神采,又冷得怕人。
他除了说话时有些过于缓慢,看上去就像个正常人:“你杀过人吗?”
舒凝妙侧头看了眼格拉纳夫人的动向,因为这个问题心头生出些异样感,她没听过时毓会说话,也没听过他会说这样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