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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豆包回家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邻居阿姨,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我低着头从她身边经过,生怕她看到我泛红的眼眶。直到打开我的房门,我抱着豆包像是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样跌落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一刻的我,是无助的,是害怕的,是弱小而容易击垮的。
看到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豆包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凑到我的脸上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泪水。不知道哭了多久,天黑了,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我打开饿了么点单,翻到一家河南面馆,下单了一份面。
等待着外卖送来的时候,我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聊到工作的时候我竟然说不忙,一点都不累,轻松地很。仿佛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吴真儿肯定也像我一样吧,在外面逞完所有的能,回到家里抱着自己难过不已。
那个周末我去找了吴真儿。我们从淮海路散步,追着夕阳一路往西走,最后走到了武康大楼那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正在讨论着晚餐吃什么,吴真儿突然一把抱住我说:“谢谢你,绾绾。真的太谢谢你了。那天晚上我都已经在考虑离开上海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