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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突然站起又被击毙倒地的黑衣人,齐立昂已经明白,狙击手是在有意帮助他逃跑。齐立昂四处张望,发现就在五百码外的屋顶上有闪亮的镜片反光,那里应该就是狙击手的落脚点。身后逃跑的道路已经敞开,齐立昂不再犹豫。他将“狩猎使大人”往前一推,挡住了其他黑衣人的视线,纵身跳下了房顶。
落到地面的齐立昂稍感轻松,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巷子。身后传来了“狩猎使大人”气急败坏的咆哮声。看来,狙击手并没有在齐立昂逃脱后再向他们开枪。
这一番激烈的枪声已经惊动了警察,四面八方的警车警报声已经由远而近。齐立昂调整了一下奔跑的节奏,在巷子里装成茫然不知所措的游客,避过了疾驶而去的警车。
齐立昂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手握兜里的玉璜,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玉璜只是短暂的被抢,但他仍然为没能保护好它而深深的自责。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若不是今天有人相助,哪能让玉璜复得、自己全身而退呢?齐立昂暗下决心:从今往后,绝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必须要妥善将玉璜收好才是。
齐立昂没有打车回研究所,而是选择了乘坐伦敦的地铁。他寻思这样可能更安全一点——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应该不会再出现一帮人肆无忌惮围堵他的情况。伦敦的地铁管网非常臃繁复杂,齐立昂进到地铁站并没有查看列车开往的方向,而是就近一头扎进了马上要关门的一列车厢。
三站之后是一个换乘站,齐立昂随着人流下了车,在地铁站内绕来绕去,最终走到了另外一条地铁线的候车点。他没有急于上车,而是不经意地观察着周围的乘客,生怕再有人跟踪他。地铁站里的乘客不是很多,齐立昂故意错过了几趟地铁,直到周围的乘客全部换成了新面孔,才故伎重演,在一趟列车马上就要关门之际跳了上去。
齐立昂不知道这趟列车会开往哪里,几次随意的更换车次,即便有人跟踪,也应该被他甩掉了。车厢里空荡荡的,齐立昂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困惑不解,原本简简单单的求学之路,已经脱离了他所预想的轨道。那个不可思议的研究所只是一个开始,那里的同学不是同学,导师不是导师,研究所也不是真正的研究所,真的是“花非花、雾非雾”,一切都让人感到好糊涂。
身处万里之遥的英伦,居然有人能够认得师傅留给他的玉璜,并且派出那么多的黑衣人对他围追堵截。那个带头人被古怪地称作“狩猎使大人”,虽然这个欧洲人能够念出齐立昂所持有的密文口诀,但他绝不可能是师傅所说的契约者,因为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别提其三、其四了。在屋顶的危难之时解救他的狙击手又是什么人呢?他与“狩猎使大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帮助他逃走?这一切都让齐立昂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