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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剌子模的落日景色美得令人窒息。从乌尔根奇城往西看,天际间的晚霞绚烂多彩,从天空到地面的色调由青渐紫层层叠叠煞是好看,晚霞包裹的那枚黄澄橙的夕阳在云裳之中起起伏伏,犹如一颗破壳的蛋黄遍撒金光,让城市里的每一座建筑都披上了一层富贵的金黄色。有道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几时这如金的夕阳便没入到飘渺的暮雾之中,天色也就渐渐的黑暗下来。
此时,多巴哥宾馆已经灯火通明。在科利尔馆长房间里的队员,很多人都没有吃晚饭,虽然已经是饥肠辘辘,但是却没有人抱怨或者走开。他们正兴致勃勃的听齐立昂给大家讲述,今天从科比洛夫老人那里听到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秘闻和趣事。
待到齐立昂将白天与老人的对话给大伙讲完,众人都觉得老人思路清奇,令他们大开眼界。也都纷纷议论,这样一位垂暮的乌兹别克老人,居然能将古代中国和花剌子模两地的联系研究的如此透彻,真是让人肃然起敬、心悦诚服。
不过很快,诸如成吉思汗屠城、契丹帮助花剌子模建国等相关事件,对众人就失去了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和讨论重点,最终都集中到了老人自己搜集的那些故事上。老人对“夸父逐日”这则远古神话故事的另外一种解读,颇为新颖,并且认为花剌子模就是天边和虞渊虽然让队员们不敢苟同,但是这种说法确实有存在的可能,即便没有科考依据也是对远古故事的另外一种猜想。众人的心里一直被“虞渊”是不是他们此行寻找的须弥座发现地这个问题牵引着,都急切的想要从中寻找到答案。
“夸父逐日”是中国远古神话中的一则故事,在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毫不夸张的说就连五岁的孩子也大都能讲出这个故事。为了能够让大家尽量多的了解这则故事,科利尔馆长甚至将正在餐厅大快朵颐的熊赳赳也请了过来,让这位从小就在中国长大的胖子也参与了这次讨论。
接下来,通过齐立昂、熊赳赳的讲述和汤普森在网络找到的一些材料,大家伙也就能够基本了解了这则神话故事。
这则故事最早记载于中国古代的一部旷世奇书《山海经》中。而《山海经》中又有《海外北经》和《大荒北经》两篇,都对这则故事有记载和描述。
《海外北经》的原文是这样的,“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而《大荒北经》中又是另外一番记载: “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两则故事描述的基本相同,说的都是一个叫做“夸父”的人在追逐太阳,最终被渴死了的故事。两文有所不同的是,在《大荒北经》中的夸父是成功的,他在“禺谷”追上了太阳并逮住了它。
这个“禺谷”又称作“虞渊” ,《淮南子·天文训》中描述:“日至于虞渊 ,是谓黄昏。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禺谷、虞渊就是太阳落下去的地方,也被称作“西极”,代表着天空西边的尽头。而科比洛夫老人言之凿凿的说,这里,花剌子模就是传说中的“虞渊”,也就是夸父捉住太阳的地方,因此,当地人才将此地称为“太阳的土地。
只是,这则故事里还有很多让人不好理解的问题,比如,夸父是谁?夸父为什么要追赶太阳?虞渊在哪里?他追到太阳以后又做了些什么?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让大家非常迷惑,当然,这不但是队员们目前面临的问题,也是千百年来的未解之谜,各种版本众说纷纭很难说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