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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早知道小秋会走上能力者的道路,而之所以会知道,也就是因为小秋跨越时空来到了当时他最痛苦的时候,虽然记忆在小秋离开后就变得模糊,但白云枫是有感觉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和小秋再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时间。
即使他还没询问小秋的近况,白云枫都能感受到,小秋肯定遭遇了不少困境,因为她的神情是那么的疲惫。
白云枫叹息一声,抬手将白瑜秋的眼泪擦掉,随后拍拍她的头,用之前每一次哄她时那样的语气说道:“小秋,辛苦你了。”
当时的他一声不吭就走掉,留下小秋一个人生活。白云枫知道他不是个好父亲,可他忍了那么久,尹笑也等了他那么久,他实在不想让尹笑再等了。
只是辛苦了小秋,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还要找他。
白云枫知道,就算他说不让找,小秋也还是会找的,但他还是走了。
所以他实在不称职,也没有奢想小秋会原谅他,但如今再见到小秋,却发现她的眼神里竟是连一点怨恨都没有。可白云枫心底却像是坠着巨石,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野,白瑜秋赶紧眨了一下,说:“我其实之前有想过,如果找到你的话一定要生你的气,但是现在……我只庆幸你没事。”
白云枫只觉得心底的巨石更重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白瑜秋看着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眉头微蹙地问他,“老白同志,你老实告诉我,妈妈找到了吗?还有你的身体,你被污染得很严重,这是怎么回事?”
白云枫却是陷入了沉默中。
从他的沉默中,白瑜秋也就明白了,结果可能并不好。
“所以妈妈她……”
白云枫抬眼看向白瑜秋,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浓悲伤,“她……你妈妈她可能回不来了……我,我其实找到她了,我真的找到她了,但她已经完全变成了诡异神像,我努力了很久,但结果却是被她污染。到了那个地步,好像已经没有了回旋的可能……”
再次说起尹笑,白云枫的神色不可避免地沉下来,随后逐渐变得痛苦。
但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从痛苦中拉了出来。
“爸,你先冷静。我相信妈妈不会就这么放下我们,所以——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救她,好吗?你不要再将我一个人丢下了。”
白瑜秋从来没有看到过老白同志这样的神情,在她的记忆中,老白一直都是很沉稳的人,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