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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姨,就是这么去干了,死在了出租车里。”
那些年恐慌像瘟疫一样弥漫在重工业城市,男人们丢失了工作,丢失了在家里的尊严,女人们系上鞋搭扣走出家门,走到街上的按摩店,走进街心公园,有的走去更远的珠三角。从十六岁的阿姐到三十六岁的阿姨,她们学会对男人屈膝,逼迫自己如本能的渴求般吞咽陌生人的性器。
苏青在澡堂虚掩的门缝里看见过。
孟叙冬怔然,起身注视着她,片刻转过头去,从兜里摸出烟盒,衔起最后一支烟,却发现没有打火机。要发泄什么似的,他捏皱空烟盒丢到一旁,“那你要我怎么办?那么多工人等着这笔钱回家过年。”
“上劳动仲裁啊!”苏青理所当然,换来孟叙冬一声冷哂。
她依旧强硬,“你知道为别人争取是不是?那你就该先为自己争取。”
“我争取了老婆。”
孟叙冬这话说得平缓而严肃,苏青却觉匪夷所思。她盯着他的脸,迟疑地摇了摇头,“你真是醉得不轻。”
孟叙冬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只是转身推开了包厢的门。
“你是不是!”苏青抬手指着他背影,好似发号施令的班主任。
门晃动着掩上了,她啮咬嘴唇,一颗心沉落下去。
然而下一瞬,门砰地撞开。
犹如坏学生的本能,孟叙冬走来一把拽住她,虎口掐着那纤细的手腕往墙角撞。
苏青抬膝去踹他,反而被他压实,粗糙的工装裤蹭着她大腿,带起火星一般。
“我不是。”
不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们紧依着僵持不下。
身上酒气萦绕,呼吸渐落,苏青别过脸去,声音轻轻的,“放开我。”
“别生气了,我是想进去给他们说,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