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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有个姑娘盖着条染满血的草席躺在地毯上,好像…好像是她的妹妹桑柔……
“本座也是始料未及,昨日平原长公主的小儿子接她出游没回来,今天宫宴开始前她冒充宫女混在殿中;匕首反光出卖了她,她还没伤到佟氏就被当做刺客擒拿绞杀,本座发现时已晚,想施救也来不及,只能将她的遗体偷运出宫交给你。”
披金丝绣样黑披风的男人抬手拍拍霍灵渠的肩膀,劝道:“事已至此,你节哀。”
霍灵渠惨白着脸,愣愣转头看向他,忽然间遍体生寒,冻得她齿贝打颤;她手脚冰冷、身体僵硬的往草席走去,颤巍巍走到草席旁边,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哆嗦着伸出手臂把草席里的姑娘抱入怀,她眨眨眼,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掉落。
日近薄暮,斑斓多姿的晚霞在天际肆意挥洒,浓墨重彩弥漫国都;黄昏透过窗牗涌入,落在殷红地毯上浸染圈浅浅光晕。
霍灵渠痴痴呆呆地抱着妹妹的遗体,晏霁之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失掉心窍的模样。
老鸨抹泪解释:“我这姑娘好好出门去,了无生息抬回来,怎么不悲痛愤恨?可那是平原长公主府上,他们仗势欺人给点臭钱就要打发,咱又能怎么办?”
晏霁之走到她身侧,蹲下宽慰:“我知道你现在难过至极,可最重要的还是该让逝者安息,我已派人布置灵堂买棺木选风水地请僧侣来做法事,让她早日下葬。你听话放开遗体,让红妈妈叫人进来给她整遗容换寿衣。”
霍灵渠恍若未闻,晏霁之便强硬拉着她放开遗体,女人终于醒过点神识,红肿不堪的眼眸又不由自主落泪:“那么小,那么小小的人儿,两岁多的时候那么小,从那么小慢慢慢慢长到现在这么大这么高,我记得好像昨天她还在对我笑跟我撒娇,为什么……”
晏霁之沉默着抱过她背对遗体站立,示意老鸨叫人进来做事。
此屋墙壁上有枚小孔,隔壁屋中霍灵渠背后那位主公透过墙壁细孔将此屋情景尽收眼底,看这两人如此不避讳地亲密拥抱,他不合时宜得在心中讥讽晏霁之真虚,八年都没碰过自己名义上的宠妾,人前倒惯会装深情款款。